不为偷似的理论,顶着宁致远的名头和李居林的帮助,事情做起来倒是顺风顺水,七八千亩的土地在宁致远的吩咐下全都空了下来,而收集的那种叫做红薯的作物,却只够种植近千亩,让他心里有些郁闷。
虽说糟蹋的不是他的土地和银子,但好歹是经过他的手啊,早在天气初转暖的时候,红薯就已经种下去了,看着空荡荡的土地,他心里慌,好在他不是一般人,看着心里慌,就索性不看了,还得温书,来年参加会试。
所以下人来问的时候,他总是一副高深的样子不回答,在下人眼里,他就是一个高雅的.....神经病。
其实他也不知道宁致远为什么这么吩咐。
“夫人,一路上要当心啊。”李定方有些感慨地说道,和柳如是这几个月来相处的是不多,但他却对柳如是的印象极好,账本自己倒是时常给她看,可一句话都没有多说过。
柳如是坐在马车里,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邢沅赖在她怀里,也咯咯笑个不停,马上就可以见到子鱼哥哥了。
“李公子且回吧。”柳如是笑着,“有这随行的一千护卫和皇上的二千余军队,陕西民乱已平,不会出什么事的,金陵这儿还得劳烦你多多操心呢。”
又和李香君说了几句话,一行人的队伍终究是出发了。
柳絮纷飞。离别在即,可李香君觉得自己要伤心的远不止这些,捏着自己脖颈上的玉佩,看着渐行渐远的车队,她不快乐,但还是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转身离去。
有哪一刻,虽然她很想跟着她们离开。
宁致远觉得事情已经落入了良性的发展,虽然崇祯近来表现出来的信任让他有些不忍,但想着自己又不是造反,只是为了更好的活着,还有让更多的人活着。
原先的知府衙门已经成了宁致远的住处,而总兵府俨然成了办公处,此时堂下跪着近十名乡绅和许多百姓,乡绅一脸愤怒的样子,百姓则有些惶恐。
“是你们告官。”宁致远扫了一眼那群肥头大耳的富户,印象分顿时就下去了,但他向来不以外表论人,想来这是宁夏卫恢复生机之后重新回到这儿的居民。
“大人,小人钱毕,宁夏卫本地乡绅,我等土地被这群刁民霸占,还出手打人,望大人为小人做主啊。”领先一人抢先说道,心里有些惊讶,这位大人还正是年轻的过分呢,还据说举国上下都十分出名。
大多官员,维护的都只是自己这些乡绅的利益,这次想必也是这样,钱毕心里很确定,何况昨天的五千两银子可不是白给的。
百姓们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宁致远,他们能说这些土地都是眼前这位很好的大人亲自分给他们耕种的吗?这位官人上任后所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宁夏好,但百姓和乡绅打官司,几乎是没赢过的,此刻,他们也不知道。
“你们的土地?”宁致远一愣,随即脸色冷了起来。“把事情详细说一遍。”
“小人遵旨。”钱毕连声应着,“小人几人外出两年未归,几日前回到家中的时候,发现自家的土地被人种上了庄稼,想和他们理论,却被这群刁民打了一顿,小人身后这八名也是和小人相似的情况。”
钱毕简短地说完,余光观察着这位知府大人的反应,发现脸色十分难看,暗喜着这帮刁民要受苦了。
“你哪里是理论,分别就是带着家丁佣户上来就打人。”底下的百姓小声嘀咕着,面色不忿,这群乡绅颠倒黑白的本事还真是不一般。
宁致远的脸色越来越冷。
“本官不是问这个。”宁大官人冷笑道,“本官指的是,这宁夏卫的土地,几时成了你们的土地了。”
“且给本官解释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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