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鸽子识途,苍鹰也是极其灵敏的生物,而后金,用的就是这种方式报急信。
但两者相比,鸽子无疑更加的保险温煦,却并不安全,因为信鸽的使用已久,任谁都知道往同一方向飞的鸽子有猫腻,稍正规的军中都有对付信鸽的方式,苍鹰则不然,却有些容易迷路,所以草原上大多只用来视察前方的动作。
再所以,皇太极将军中仅有的三只都放了回去。
虽然这三只苍鹰都是饱经训练的,但皇太极并不保证,幸运的是,这三只苍鹰都听话的飞到了。
三只,代表着紧急吗?
收到信件的多尔衮一时之间有些发愣,静坐了许久,许久,最终冷笑了一声,看着信件上面刺眼的几个大字,“我若回来,传位于多尔衮。”
这是什么意思,怕自己在援兵派出后篡位吗?
那皇太极你可知道,我多尔衮与之前的差别在于,不再相信你的鬼话连篇了,你可又知道,我多尔衮,已经将你留守在盛京的心腹解决了。
“来啊,召集诸位将军,有急事要议。”
皇太极出发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多尔衮利用安插的内线组织了一场暗无声息的兵变,似乎是没有想到多尔衮会这么赤裸裸地夺权,事情发展的很顺利,顺利的结果就是他夺得了皇太极留守的一半的军权。
也只有一半,代善手下的那一半军队虽然也在盛京,但他鞭长莫及。
多尔衮并没有采取极度的武力来解决这件事,损害的只是后金的利益,罪魁祸首也是自己,若是等得皇太极回来,这种局势对方想必受不了,再开战可就没什么好顾忌了。
但眼下这个情况,似乎用不了这一步?多尔衮盘算着,主账中已经可以陆续进来了许多军士...
......
......
王承恩在来之前,心里一直很忐忑,来大同可不是一个好差事,来了之后,他发现自己错了,错的很离谱。
他费尽心思努力回忆着,自己与宁致远并没有什么交集,自己也没有怎么帮过宁致远,所以对于宁大官人的善意,王承恩只能认定为,宁致远为人确实很和善。
传闻有误,留言害人啊!
至于大同的状况,宁志远所说的王承恩很想相信,却不敢相信,然后发现,确实如此。
他招了数十个士兵与百姓,每次都只有重复的一句话,城外后金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每次的回答不尽相同,但意思却是一致,毕竟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后金?已经是待宰的羔羊了。
这是王承恩所能想到的最文艺的表述,他没有读过书。
家,国,百姓,在王承恩心里并没有什么概念,百姓过的好不好,与他没有关系,他只是一个太监,说的威风点,叫司礼监秉笔太监,但大同在后金军队压城的情况下还是一片兴隆还是让他有些触动。
这就是宁致远的做法,文官武将一锅端,最后连城中的大户都没有放过,所以有了这片祥和?
理了理思绪,王承恩小心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写在了寄往京城的信件中,心里很是激动,他知道,这封信件,必然能让深宫内的皇上喜笑颜开。
.......
皇太极对着那连绵不断的矮墙已连续攻了一下午,时间不长,但他已经开始有些魔怔了起来。
大同地处西北边缘,几近与察哈尔部草原接壤,所以地势一片平坦,没有山峰和河流,平地起了这么好大的工程,已经把他们逼上了绝路,他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要从这儿再冲出去,真的很难,如同中原历史上那一个个被困死孤城的军阀,他也要成为其中一个吗?
军中也只剩下有两天的口粮,但可悲的是,自己放眼望去就是绿油油的水田,却即将面临被饿死的危险,因为眼下的季节,距离粮食收获还有两个月。
皇太极内心很纠结,他知道时间越久,那自己突围的希望就会越小,因为对方还在不停地给那堵辉耀了他们性命的墙壁在加工着,加高,加固,但中间悬着的距离更加方面猎杀冲向他们的士兵,他终于亲眼见识到了那种城墙的生成,心在难以抑制地下沉。
“今晚给本王全线突围,本王不信他们在外围还有多少人手。”皇太极阴着脸,只能期望多尔衮早些道吧,再过几天,他就只能吃马了,但没有了马的后金人,还会是一个合格的战士吗?
外线,王五手下人马确实不算多,但三万士兵和一万多百姓,来防守足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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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善贝勒还未来啊......”多尔衮扫视了一周,发现少了几个位置,脸上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这种事情近月来时有发生,但多尔衮大多时候是不会挑明,在座众人一愣,有的笑了笑,有的面无表情,“我的王,代善这厮最近是愈发猖狂了,要不要小的派人好好招呼招呼。”
没有想象之中的拒绝,多尔衮这次点点头,“这样似乎也不错。”
不等众人凝滞的面孔恢复,多尔衮又站起身来,“本王这次亲自去请他过来,三贝勒,铎弟,还请回营召集兵马。”
多尔衮气势十足,从皇太极手下夺得的兵马现在便是他亲自领着,有了一种指挥方遒的味道。
没有人反对,纷纷鱼贯而出集合自己手下的士兵,多铎最后看了一眼自己兄长,多尔衮对他一笑,一如以前。
看着多铎的背影,多尔衮却突然之间有了一种错觉,因为这一个月来他很享受这样的感觉,随心所欲?至高无上?不,现在还远远不是,还有皇太极,之后还有大明的天子......
他已经弄不清,自己这么做,是为了大玉儿,还是为了自己。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皇太极,我多尔衮已经有些理解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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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善在营中扣着自己的小妾喝着小酒,有了前车之鉴,他可不敢乱跑,若是不清不楚就被结果了,可就冤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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