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一声,度噩简直要喜极而泣,似有百般委屈般,叫声“师父。”
声音古怪,来的也是蹊跷,就像他就是在哪里一般,只是看不到而已。不过还不如看不到,只见来人身材瘦小,须发皆白,一张脸也是惨白的吓人,若不是由内而发的强大修为在,说他是重病将死的病人也不为过,可就是这般,也不知为什么他偏要穿一件一身通黑的外衣,更显得他如同幽冥野鬼一般,袖臂上也如度噩一样秀个小篆的‘魂’字,干瘪的嘴就是不张,也能看出他的尖酸刻薄来,阴鸷的目光直直地盯着胡不归。
“术无极别这样看着我,我这辈子最讨厌看到的就是你,看你教出来的徒弟就跟你的样一样,你老小子我管不了,替你管管这阴毒的小子还是可以的,省得娶不了好媳妇。”胡不归道。
“哼,老秃驴,既是你破的阵,就请把定阵的天珠交还给我的徒儿。”术无极的声音真是从地狱里漾出来的一般,空谷可怖,难听的人只想戳聋自己的耳朵,以求心里的片刻宁静。
胡不归故意捯饬一下自己的耳朵,恶心着术无极道:“说的好听,你个老扣,会那么大度给你徒弟天珠,不过是个未熟的残品,说是灵宝都是抬举了。也幸是这样,我才能迅速破掉这阵法。否则,伤了醉莫须的宝贝徒弟,料你也知道什么后果。”
“别提什么狗屁协议,放在明面可以说,背地里都在干什么,你我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所以你也免开尊口。我只知道惹急他,大不了一如二十多年前,不同是有我陪着。”胡不归见他想要开口说话,嫌恶地连忙补充道。
想到那场往事,术无极脖子也是一凉,醉莫须当年之勇堪作神人,如今他又该是何等修为。当年那么多人都拦他不住,以他的秉性今日若是惹了他当真也是不妙。但也不能在小辈面前弱了自己的气势,稳稳心神,说道:“我们当年也是这样历练过来的,多少年的规矩了,这早已成了每个宗门铁律般的存在,我作为魂天宗宗主,自是不会僭越。”
“那你今日何为啊,也是想徒弟了,特意跑到我四相国看看。”看术无极一副假道义的模样,胡不归忍不住地吹胡子瞪眼,冷锋相对道,“放着你国境内的众多弟子不管,来这凑热闹,你是闲的没事干,还是干的没事做,给我们添乱来了。”
“还有啊,我俩确实一个看看徒弟,一个看看师侄,简单的不得了。不过念你老糊涂的份上今天就不计较了,不过这天珠么……”胡不归盯着那残次的天珠,故意拉高拉长声调,就等着某人表示一下。
“给你得了!”术无极哪能不知道胡不归爱宝如命的性格,他盯上的东西自己若是不掉层皮,断然不会被轻易地放过,也正如胡不归所说只不过是个残次品,也没那么金贵,在两人手中,能保徒弟全身而退已是不易,对方给了台阶自然就坡下驴也是最好的选择。
“还有,你亲自去把那边战场的弟子一并带走吧,我也会令来援的仙道宗子弟撤离。”久不发话的醉莫须一锤定音道。
“好,告辞。”
术无极道。
“
你们几个还不离开。”
“是,师父(师伯)。”
“啾啾啾啾”几声口鸣,就见几只大鸟下来,度噩他们二话不说冲着术无极行个礼,立马跃上飞远。
术无极看着度噩他们离开,一如先前一般瞬间化为无影。
没了旁人的打扰,无痕只有说不完的话,与两位长辈说,有惊更有喜。
而度噩现在只挂个苦瓜脸,忍不住的怨天怨地,就是不怨自己。路上把与他合作的同党埋怨个遍,却是不能卸下心头的半点儿怨气,反而越发觉得自己没错,都是他们无用,弄得现在前功尽弃,徒留遗憾。
肥四抱着昏迷的独五,一路听着也是恼了,愤懑地反驳道:“若不是你们暗自托大,擅离职守,说不定情况会好些儿。”
“你们对我们的取笑还不够么!”想到他们不但要忍受被反噬的痛苦,更是毫无任何半点儿情义的取笑,度噩更是怒火中烧。
“我就怀疑你居心不正,怕我们两宗夺得功劳,你才故意找拖词贻误战机,反而这样最好谁也没有半分功劳,你说是不是这样。”肥四道。
“度兄,想来我们确实错了,大战在即却要喝什么……”一个灰衣青年似有懊悔地道,但看到度噩的冰冷脸色,也不想触霉头,话说道半截便住了口。
“怎么,你们万蛊门也想刁难我,说道那些儿你们可比谁都欢实,怎么出了事就摊我一个人头上。千陌离,我还没问你呢?”度噩隔着肥四,怒视着千陌离道,“你不是说那阴煞绝阵可以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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