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那那不是……”
李君君看到许春秋的第一眼,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样掀起一阵巨大的波澜。
那不是许春秋吗?
银幕上家喻户晓的大明星竟然穿着足尖鞋,默默无闻地藏在谭楚音的这间位置偏僻的舞蹈工作室里,颤颤巍巍地撑着把杆,尝试着挥鞭旋转。
“许春秋怎么在这里啊?”
“她为什么要来学芭蕾啊?”
“不对啊,以前没听说她会跳芭蕾啊!”
“该不会是新戏里面有相关的片段吧?”
“是不是她和图子肃的那部新戏啊?”
“……”
李君君絮絮叨叨地聒噪个不停,像个小喇叭似的心里藏不住事,谭楚音赶紧给她打预防针:“许春秋在我工作室里的事情要绝对保密,记住了吗?”
十七岁的女孩子仍旧沉浸在激动的情绪中,谭楚音觉得自己的话简直像是化作了耳旁风,她加重了语气,重复了一遍说道:“许春秋的事情必须保密,听到了没有?”
“李君君!”
李君君这才囫囵地点了两下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算了,”谭楚音指一指她的鞋子上拖拖拉拉的缎带,“把绑带掖进去,抓紧时间我们准备开始吧。”
李君君入门晚,十三四岁才堪堪开始系统地学习芭蕾,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已经临近发育关了,骨头差不多都定型了,甚至有些年少成器的孩子已经开始参加少年组的比赛了,李君君才迈着迟缓的步子开始撕腿压韧带。
谭楚音已经数不清这是自己今天第多少次叹气了,她低头用手机连上练习室里的蓝牙音箱,滑动着播放器列表寻找曲子。
李君君的曲子是一早选好的,是《巴黎圣母院》里经典的《爱斯梅拉达》变奏,这一段舞蹈里,表演者有一串借助铃鼓,连续吸腿前踢的经典动作,谭楚音从前在舞团时候的前辈、李君君的母亲就是跳这一段成名的。
谁知道眼前的这个姑娘竟然跳得一塌糊涂的,谭楚音看着看着,越发没有了耐性。
“踢不到鼓也没事,脖子不要前倾!”
“注意仪态,背挺直了!”
“刚刚那一遍外开吸腿没有吸住,怎么就吸到小腿肚子,再来一遍!”
“是用腿去踢铃鼓,不是用铃鼓来找腿!”
“掉足尖了,再来!”
“……”
谭楚音紧紧地锁着眉头:“再来一遍。”
她教许春秋教得久了,习惯了她的软开和近乎变态的学习能力,突然换做了教李君君,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李君君没跳几遍就被打击得一蹶不振,干脆自暴自弃地瘫在一边不动换了。
“跳不动了,真的跳不动了……”
谭楚音越看她越觉得不成器,没好气地说道:“那你干脆就在这里瘫着得了。”
“你还打算艺考吗?”她欲说越来气,越气言语上便越是没有了分寸,“你要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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