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朗拉好了眼罩,和其他几个人一样严严实实地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她背靠在座椅靠背上,眼前长时间地一片漆黑让她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师傅,请问还有多久可以到?”她礼貌地问了一句,“我们一直不能摘眼罩吗,不摘眼罩的话我们怎么下车啊?”
司机大叔安抚地回答:“快了快了,马上就到了。”
“到地方以后会有工作人员带你们下车的。”
没过多久的功夫,车速一点一点地减缓下来,眼罩遮挡住了他们的视野,却并没有完全屏蔽他们对外界的感知能力。
工作人员从外面拉开车门的一瞬间,许春秋明显感觉到周遭的环境变亮了不少,与此同时她细白的手指被一个温热的手掌盖住了。
“陆修修?”
她用气音小声说道。
陆修单手包裹住她小小的手,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紧接着他意识到彼此之间都看不到对方的动作,于是试探地低下头来,囫囵在她的耳朵尖上吻了吻。
她的耳朵一定红了,许春秋想。
还好还好大家都戴着眼罩,没有人看得到,她不由地暗自庆幸着,却忘了车里的每一个微小的细节都被摄像头记录了下来,被无限倍放大地投影在了后台的监视器上。
负责实时监控这块转播屏幕的工作人员猝不及防地被塞了一大口狗粮。
公共频道里,只听“啊”的一声,负责监听谢朗的麦克风线路的那个工作人员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她摘下耳机拍了拍自己可怜的耳朵,默默地调小了音量。
同样被吓得一哆嗦的还有面包车里的谢朗。
“怎么了?”许春秋赶紧追问道。
谢朗颤颤巍巍地道:“刚刚谁拍了我肩膀?”
拉开车门的工作人员:……
这胆子未免也太小了点。
工作人员故意地咳嗽了一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以免玩家们再像谢朗一样被猝不及防地吓得一个激灵。
“接下来我会握住你的手臂,带你们进入密室,”她有条不紊地说道,“后面的玩家请一个搭在一个的肩膀上,逐个慢慢下车。”
玩家们这才搭着肩连成一条长龙,五个“瞎子”跌跌撞撞地从面包上摸爬下来,像是一条慢吞吞的毛毛虫。
谢朗打头阵,接着是许春秋和陆修,再后面是傅南寻,最后才是杜子规。
杜子规跟在队伍的最后面,眼睛看不到,背后又没有其他人,只能缺乏安全感地死死拉住傅南寻的那件潮牌卫衣的帽子,简直抓出了一种最后一根稻草的架势
“疼疼疼,”傅南寻被扯得脖子一紧,涨红着脸“嗷”地一嗓子喊了出来,“杜鹃儿你要勒死我了,咱不拉帽子姓名?”
杜子规闻言猛地一拽,也不知道是没听清楚还是故意的:“你刚刚说什么?”
“杜子规杜杜老板杜老师!”傅南寻立刻乖巧了起来,“你行行好,别拉了别拉了,再拉真的勒死了。”
就在傅南寻以为自己要被勒得岔了气儿的时候,队伍打头的谢朗停了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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