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有人在场?”
其中二人你看我我看你,似乎有些想不起来。
倒是最右的一人忽然站出,笑道:“夫人,我在场,是我替她接生的。”
元氏攥紧了双手,眼含期盼的问:“余氏女儿身上可有何胎记或特征?”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答案即将浮出水面。
一阵微风袭来,余氏握着发簪冲向那位妇人。
绝对不能让她说出口,否则朝华的身份就瞒不住了,她的荣华富贵也会泡汤。
“你还敢放肆?”年肃一脚又将她踹回了花圃中。
“余氏,你疯了,竟然想杀我,当年你难产可是我救了你们母女二人。”
那位妇人拍着胸口,眼睛里满是惊惧和疑惑。
同时心里也暗暗猜想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这气氛实在有些古怪。
待心口稍稍平定,她才接着说道:“余氏女儿的腹部有个蛇形胎记,我记得清清楚楚。”
仿若一道惊雷劈下,元氏和年孟谦皆是惊到口不能言。
尤其是年孟谦,他上前几步,目光逐渐锐利,“你所言可是事实?”
农妇点了点头:“若有半句谎话,天打五雷轰。”
闻言,年孟谦仿佛泄了气,他呆愣无力地席地而坐。
仅剩的理智被炸得支离破碎,再也没有往日的半分镇定。
所以他疼爱了十六年的年朝华是余氏的女儿,而他认为颇有心计的余华才是与他血脉相连之人。
只一瞬,他的木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恨意。
他连滚带爬地奔向余氏,将她从花圃中拉起,“本官从不打人,你是第一个。”
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直到余氏发髻散乱连连求饶。
他才松开她的衣领,眼含愧色的看向那间破旧的房间。
而元氏,在听到蛇形胎记的时候就第一时间冲进房内。
将柳大夫赶出后,她掀开余华的衣衫。
腹部白白净净,别说蛇形胎记,就连痣都没有一颗。
她抑制不住的厉声嘶喊:“天杀的余氏,我的女儿啊。”
数不尽的懊悔和自责涌上心头,她哭得几近昏厥。
整整十六年啊,谁能懂她的心情。
若当初她没有买下余氏二人,那她的女儿今时今日又该是何等凄惨的命运?
明明是尚书府的嫡女,她却伺候了下人的女儿整整一十六年。
从小到大,遭受余氏无情的虐打和冷眼,次数更是数不胜数。
余氏偷换孩子也就罢了,怎还敢这般欺凌她的女儿?
元氏蓦然抬起头,眼中写满刻骨的恨意。
她拔下头顶的发簪,恨意已经蒙蔽了她的理智。
“夫人,您别冲动。”徐嬷嬷急忙上前劝阻。
可元氏却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一心只想为女儿报仇。
门外,年孟谦正踱步徘徊。
方才的信誓旦旦成了他最大的阻碍,让他进退两难。
元氏忽然走出,他刚想求她替自己说情。
却见元氏一脸狰狞的走向余氏,攥着发簪的手指用力到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