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次日上午,靳颜来看了老太太,重症病房里面谁也进不去,就陆擎深一人反锁了房门在里面待着,靳颜只能从探视窗口里面看。
海东站在一旁叹气,“少爷昨天晚餐没吃,今天早餐也没吃,谁喊都喊不动,您要不要劝劝他?”
靳颜皱着眉头望着里面那个一夜之间憔悴下来的男人,心里面即便有再多劝慰人的话,她也说不出口。
“让他一个人冷静冷静就好了,不用喊他。”
她相信以陆擎深的理智,足以面对现在场面。
失去亲人的痛苦,她比谁都清楚,她知道此刻不管什么样的劝慰都是苍白无力的,所有额痛苦都要自己一个人慢慢消化,陆擎深比她幸运一些,好歹老太太手术成功,他还有机会尽孝心。
“我就先走了,要是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
海东点点头,他知道这会儿在这儿人再多也没有什么用。
下午,医院忽然警戒起来,方圆几里突然出现的防暴警察让街道上的行人纷纷推让,猜测不已。
黑色的轿车里面下来的男人让整个医院都陷入紧张的气氛,医院的领导得知了消息,赶忙召集了主治大夫到门口迎接。
陆良淮并未给这些大夫好脸色,径直进了住院区上了电梯,将一众医生领导丢在了身后,只留下一个主治大夫跟在他的保镖旁边叙述病情。
“具体是什么情况?”
走廊里像是凭空响起的冷声质问让认真站岗的海东猛地打了个寒颤,然后看向电梯口的方向,猛地立定做了个标准的军姿敬礼,“首长好……”
陆良淮带着一身的寒意快步走到重症病房门口,从探视窗口看到里面的情况,皱着眉头,严肃的抿着嘴,从鼻子里缓缓呼出了一口气。
躺在里面的是他的母亲,他如今这世上最不能违抗的一个人。
“少爷在里面陪着老夫人,不肯任何人进去打扰,连少夫人来都没劝,上午刚回去,首长要不要先找个休息室休息?”
“别弄这些有的没的,说说,到底什么情况,老太太怎么会一个人在家摔倒?”
陆良淮也理解自己儿子悲痛的心情,时间紧迫,他不打算在这些没用的繁文缛节上浪费时间。
海东将目前的信息一五一十的说了,陆良淮眉头一皱,“锡城警署联系了吗?现场指纹采集了没有,当时本应该在场的人是不是都有不在场证明?有多少物证,还有,万花苑的监控录像呢?”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海东冷汗直流。
“警署的人已经采集了指纹样本,目前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物证包括一个碎裂的花瓶,老夫人身旁的手机,还有就是万花苑的录像和保安的口供。”
尽管紧张,但是对答依旧稳当。
陆良淮紧绷的肩膀微微一松,擎深的这个跟班做事到还算周到严谨。
“要不要我让少爷出来……”
“不用了……”陆良淮看了病房一眼,神色镇定,
“来的路上医生跟我说了,手术成功,以后就看休养的怎么样,锡城这边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等他出来你通知他有空联系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