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品?”
“颜颜,你……这件事再怎么样也跟陆擎深无关,你们已经结婚了,你心放宽一些……”
“是,跟他无关。”
挂断了电话,靳颜将手机随意丢在桌面上,起身走到客厅窗口,冷眼望着窗外。
当一个血淋淋的真相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渺小的毫无反抗的能力,她无法报复任何人,当年靳家出事,源头是颜慕枫,是她的小舅舅天真的过分被人诓骗,导致自己父亲替他入狱受罪。
而之后却是陆良淮一手将原本可以翻案的案子压下,定了罪行,而后又在狱中用不知道什么样的手段逼死了自己的父亲,母亲走投无路转求陆家的对头反被羞辱。
颜慕枫是她的舅舅,她没办法责怪。
陆良淮位高权重,即便是她的公共,她想要靠近都困难。
她心中有恨,连别人都觉得她应该有恨。
所以陆擎深一早知道真相,所以他觉得自己报复不了其他的人,就转而报复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太。
这个想法真好,她忽然扯了扯嘴角,眼中闪过苦涩与绝望。
暗夜中响起的铃声尤为诡异,她愣了愣,转身看着桌上闪烁个不停的手机。
“擎深在我这儿,你需不需要过来把他接走。”
……
亮堂温暖的公寓,小清新的田园装修风格,就连白色欧式圆桌上摆放的抽纸盒都是布艺碎花的滚了一圈的白色蕾丝边。
宋芊语一脸抱歉地从卧室走出来,“他还醉着,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透过卧室半开着的门,靳颜看到那个躺在米色大床上的男人,心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一样,一直在发出针扎的疼痛。
她勉强一笑,“不用了,他醉成这样,睡在这儿就让他睡吧。”
“不好意思啊,这个时间点把你叫过来,主要也是擎深哥他到我这儿来,孤男寡女的,要是你有什么误会就不好了,”宋芊语坐在靳颜的对面,神色莫名的有些羞涩,却让靳颜心里说不出的反胃。
靳颜的手在桌下攥成了拳头,脸色僵硬,“你还真是懂分寸。”
“这点都不懂的话,还怎么当陆太太呢?”
“……”
“靳颜,你应该是知道靳家跟陆家的纠葛了吧?”她轻笑了一声,
“不是我查的啊,是擎深喝多了以后跟我说的,他心里面还是有你的,不然也不会喝这么多酒,就是你实在是太伤他的心了,你让他以后怎么跟你相处呢?多少人求之不得的陆太太的身份,你就这么拱手让给别人,太可惜。”
“拱手,让给你么?”靳颜冷着脸看着宋芊语。
她自说自话了这么久,句句都踩在她的脸上,话里话外都是一副未来女主人的姿态,仿佛已经志在必得一样。
“宋芊语,你今天喊我来,到底是为了以证清白还是为了让我心里添堵,你自己清楚不用我说,阴阳怪气地说什么拱手相让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你想当陆太太,不是我说让就能让的,与其跟我耗时间,不如现在脱了衣服爬上他的床来的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