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暗暗心惊,此刻虽足以自保,但要想取胜却是万难。再斗了一会,在西门谦疾风骤雨般的攻势下,两人合力竟渐渐落了下风,被他压制得抬不起头来。两人败象已露,虽在苦苦撑持,但群豪谁都知道熬不过一顿饭功夫,便要双双落败。突然人影一闪,又有一人加入了战团。
白无秀与那大汉只觉手上压力骤减,眼光一瞟之下,只见一个方脸长髯之人挥舞八卦刀,咬紧了牙关,正抡刀猛劈,心中不由都是一喜。虽觉三人合斗一人没什么光彩,但终究是解了自己的围。此刻情势,俨然已成了三人合斗西门谦一人的局面。
西门谦与他二人相斗,已是耗尽了气力,内力近乎衰竭,更何况此刻又多了一人,哪里还是对手?心知今日难脱大难,命在倾刻,但心里仍有一个声音在叫:“就算是死,也要杀了他们其中一人。”他一剑架开对方八卦刀,左手捏指成诀,便往大汉肋下戳去。大汉大喝一声,铜人往下一压,护住了肋下要穴。西门谦身形一转,右足急踢白无秀小腹。这三下分攻三人,出招又快又稳,一气呵成,没丝毫拖泥带水。群豪都大喝了声彩。
只听呼呼风响,对方的八卦刀,独脚铜人又是双双攻到。西门谦躲过两人的一击,一剑斜劈下去,往白无秀肩头砍落。白无秀竟不闪避,举剑力挺,“叮”的一声,双剑相交,竟然黏在了一起。
西门谦手腕一抖,一甩之下竟然甩之不脱。只觉白无秀剑上生出一股吸力,紧紧粘住了剑身。西门谦一怔,大喝道:“姓白的,你还要不要脸。”
原来白无秀见一时难以取胜,竟黏住了他长剑要与他比拼内力。要在平时与白无秀比较内力自是不惧,但此刻他内力已近衰竭,全仗着剑法精妙才支撑到现在,如果此时再一相持,而另外两人乘机进袭,则后果不堪设想……。西门谦拼尽最后一丝残余内力,使了个‘卸’字诀,猛一使劲,才挣脱了这黏附之力。但白无秀得理不饶人,算准了他心事,竟是处处找机会与他兵器相撞。
西门谦又气又怒,见白无秀这么阴险,直欲气炸了胸膛。这么一来,便处处要提防着他。此刻受制于人,剑法使出来时顾忌重重,哪还敢放手与之一搏?尽成了挨打不还手的局面。
便在此时,只听群豪惊呼之声大起,充满了惊慌之意。西门谦头一侧,只见王栖凤手捂小腹,摇摇欲倒,指缝间鲜血汩汩流出,片刻间便沾满了衣襟。她咬紧了牙关,却是哼也不哼一声,生怕西门谦听到,分了心神。与她相斗的那个壮汉收刀退立一旁,脸上兀自冷笑。
这一刀砍在小腹上,深入腹腔,实是致命之伤。她此刻话已说不出来,只是望着西门谦。忽然脸上一笑,极尽温柔之色,跟着咕咚一声,往后便倒。
西门谦见她眼中流露出恋恋不舍之意,想起十数年恩爱夫妻,感情深厚,心中一痛,叫道:“夫人……。”他这时心神大变,对身遭之物恍如不闻,胸口门户大开。白无秀一见之下,岂肯错过这个机会?大叫一声:“着。”一剑刺出,正中西门谦胸口。他心下得意已极,忍不住哈哈大笑出声。跟着脑中电光火石般一闪:“哎哟,不好,别要一剑将他刺死了。”此时想要收手,哪里还来得及,长剑一抜之际,西门谦胸口一股血箭跟着射了出来,直喷出三尺开外。
白无秀面如死灰,全身仿佛堕入了冰窖之中。只见西门谦胸口血如泉涌,便似决了堤的洪水倾泻而出。群豪见此情景,都吓得呆了,隔了许久,才“啊”的叫了出来,心下都是一般心思:“西门谦一死剑谱便泡汤了,这番争夺终于是一场镜花水月。”眼见他伤重垂危,竟无一个人上前救治。
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然奔出一个少年来,叫道:“爹爹,妈妈。”群豪错愕之际,只见他扑过去,跪倒在西门谦身边,双手扶着西门谦双肩,不住摇晃,这少年正是西门独步。
西门谦此刻已是进气少出气多,处于奄奄一息之中。听到这声叫唤,精神突然一振,努力睁大了眼睛,瞪着他。喉结不住上下移动,嘴唇张了张,似是有什么话要对他说。西门独步强忍悲痛,伏下身子,想要听他说些什么。只见西门谦手指在旁边地上划了几划,一口气提不上来,头一侧,就此气绝。
西门独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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