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独步不知已到了何处,只觉越行越高,山风阵阵袭体,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寻思:“老子落在这奸贼手里,他武功高强,我万万不是对手,他若再向我要起剑谱来,我给他什么得好?说不定他恼将起来把老子给一刀杀了,那爹妈的大仇岂不是永远都报不了?到那时,我……可怎么有脸去见他们。”又想:“这白乌龟看起来精明得很,老子要是跟他胡说八道,能骗他还好,要是被他知道了,说不定他不杀老子,只会将我手脚跺下来慢慢审问,没有手脚的西门独步还能逃到哪里去……?”左思右想,心中实是混乱已极。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间只觉身子凌空急下。西门独步吃了一惊,开口想要叫,却叫不出来,“呯”的一声,摔在地上。幸好所触地面不硬,似是一片草地,不然摔在乱石上,非得哭爹喊娘不可。
这一下摔得并不重,但心里还是叫了声“啊唷”,心下怒道:“我草你白无秀十八代老祖宗的小奶奶,你把老子往地下一摔,那是什么意思了,是不是想摔死老子哪,啊呦喂。”
白无秀将他扔在地上,随手解了他穴道,喝道:“快起来,老子有话要问你。”西门独步穴道已解,就是不愿站起来,心道:“哼,老子我就是要赖在地上不起来,你能怎么样了?你武功比你老子高得多,你老子斗不过你,躺在地上非把你气得七窍生烟,八孔流血不可。”他听白无秀自称‘老子’,心想我若也自称‘老子’,未免输一筹,便自称‘你老子’。
白无秀大怒,喝道:“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西门独步心道:“你老子又不是耳聋,大声嚷嚷干什么了,对你老子也这么没上没下的乱叫,哼哼,你这儿子做得只怕有点不甘心哪。”
白无秀见他无动于衷,怒火高炽,吼道:“你到底说不说话?”见他仍不开口,气恼更甚,道:“好,好,好,你不开口说话,这舌头要来何用,老子便叫你真的做了哑巴,一辈子也不能开口说话。”用手使劲捏他两腮,右手从怀中摸出把匕首来,作势就要往他口中插入。
西门独步吓了一跳,使劲一滚,滚出老远,叫道:“你是认真的是不是,这舌头要是割坏了就不会说话,你知不知道?”白无秀怒极反笑道:“兔崽子,你当老子是跟你开玩笑的吗,这舌头就是割坏了老子也能把它修补好,你信不信?”匕首一挺,又要来割。
西门独步大骇,又一个打滚,远远滚了出去。心中害怕,想要说不信,却又不敢说出口。白无秀见他眼中满是惧意,显是心中十分害怕,哼了一声,收起匕首,恶狠狠的道:“你这小鬼挺聪明啊,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敢嫁祸给老子。”回想适才厅中情形,差点中了这小鬼借刀杀人之计,险些一命呜呼,心中恼怒不可抑制,抬起脚来,就往他身上踹去,喝道:“现今你在我手里,老子一脚踹死了你。”一脚又是一脚,尽数往他身上招呼。
西门独步吃痛不过,挣扎着爬起来,指着他鼻子,道:“你不要再踢了,再踢……再踢……。”心道:“再踢怎么样,老子可不是他对手。”叫道:“再踢我要翻脸啦。”
白无秀狞笑道:“老子就是要踢你,你能怎么样?”伸脚又踢了几处所在。西门独步忍痛道:“不要脸,以大欺小,你打我这小孩子算什么英雄好汉。你就是踢死了我,我死不服……不要再踢了,好不好?”后面这句话无疑是在开口求饶。
白无秀哼了声,道:“你们西门家的人不是很有本事么,老子就是要踢你,你有本事就使出来,看我怕不怕你?”西门独步苦着脸道:“我们西门家有本事么,我怎么不知道,我看你才是大大有本事的人。”心想:“你大大有本事个屁,将来还不是让老子杀了。现在老子假装求你,只要能保得住性命,还怕你白无秀飞上了天去。这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噗”的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道:“白老爷,你大人有大量,你一打我我怕得要死,不要再踢了,你是当今无敌的大剑客,我给你磕头,你饶了我成不成?”心知只有装得越贪生怕死,没有出息,活命的机会就越大。
白无秀听他出言讨饶,毫无骨气之至,倒是一怔,心想:“这小鬼这么怕死,跟他老子可一点也不像。”当下收住脚不踢,说道:“你如不想死,那也不是不可以。”西门独步抬起头来,道:“多谢白爷饶命,小的西门独步感激之至。”暗想:“感激个屁,老子恨你恨得牙痒痒,对你姓白的那是非杀不可,只是现在说穿就不灵了。”
白无秀点点头,道:“我再问你什么,可不许撒谎,要老老实实地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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