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用手搔了一下头皮,说道:“你打听爷爷的名号,是想日后找我报仇吗?”白无秀被他说中心事,哪敢直承其意,马上道:“不敢,在下萤烛之光如何敢与日月争辉,这点自知之明倒是有的。恳请老前辈不吝赐告,晚辈也好日日铭记于心,知道是败在当世哪一位高人的手下。”
那老者道:“本来凭你这小子还不配知道爷爷的名号,但你既然问起,爷爷就告诉你也无妨。喂,你竖起耳朵听好了,爷爷我姓丁。”
白无秀喃喃自语道:“姓丁……姓丁……。”皱起眉头,凝神思索。忽然脑海中一道灵光一闪,想起中原武林中流传已久的几句话来:“四大高手,剑掌拳刀。长胜不败,义薄云霄。逢怪且死,遇恶不饶。”难道眼前这老者竟是武林传说中位居四大绝顶高手之一的丁老怪不成?怪不得武功如此高强。白无秀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骇然道:“我知道啦,你……你是丁……丁老前辈。”他心寒胆裂之际,‘丁老怪’三字差点脱口而出,总算及时止住。
那老者嘻嘻笑道:“对啦,被你猜中啦。”白无秀虽已猜知对方身份,但听他亲口承认,还是吃了一惊,颤声道:“你……果真是丁……老前辈,可不是骗我?”
丁老怪脸孔一板,怒喝道:“岂有此理,你不相信是不是?天下除了爷爷外,难道还有谁敢冒充我的名头不成?”
白无秀只觉背脊上一股凉意直泻下来,遍体生寒。素闻丁老怪心狠手辣,性格喜怒无常,为人介乎于正邪之间,他一个人独来独往,行踪不定,等闲人便是要见他一面也是甚难,但是死在他手下的武林人士却是不计其数,黑白两道上的人物只要一听到他的名字便吓得闻风丧胆。想不到在这小地方竟然会遇到这么一位谈虎色变的人物,心中不禁栗栗危惧,什么报仇之念立马消失殆尽,不剩下半点。
丁老怪眼皮一翻,喝道:“小子,你现在已经知道爷爷的名字啦,怎的还不快谢过爷爷的不杀之恩。”白无秀怕到极点,一时精神恍惚,闻言战战兢兢的道:“谢……谢老前辈的不杀之恩,晚辈……委实感激莫名。”
丁老怪哈哈大笑道:“你说得可是真心话么?当真是对爷爷感激莫名,还是在心里大骂爷爷的坏处?”白无秀惶恐道:“是,是,不……不是。”丁老怪脸一板道:“到底是‘是’,还是‘不是’?”白无秀连忙道:“是不敢,晚辈不敢在心里面说前辈的坏话。”
丁老怪哼的一声道:“爷爷我料你也没这个胆子。小子,我劝你以后还是找个地方好好躲起来,不要再在外面抛头露脸,丢人现眼,下次要是再让爷爷见到,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你便是有一百条小命,也不够爷爷杀的。你脸上这张皮,爷爷就不扒你的了,你好自为之吧。”
白无秀心下骇然:“原来他早就知道我脸上戴着面具,只是没有揭穿而已。”跟着又想:“你把这个小鬼带走了,我得不到剑谱,就是不杀我,我也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哪里能再让你找到?只是要藏在什么地方不被人发现,才是头痛的事。”
丁老怪说道:“好啦,爷爷要办正事啦,可没闲功夫跟你这狗杂种啰嗦。”也不见他如何作势,突然间就向前蹿了出去。出了店门,倏忽之间,已在数十丈开外。白无秀目瞪口呆,似这等来去如电形如鬼魅的轻功,他生平还是第一次见到,更何况丁老怪手中还多了一人。他心中不胜骇异,呆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来。
只见丁老怪东一飘,西一荡,只一会儿功夫便已远离人烟。西门独步身子一动,挣扎着要下来,丁老怪随手一指,解了他哑穴。西门独步长长出了口气,叫道:“老前辈,你好。”丁老怪犹似没听见,脸上殊无表情,仍是向前疾行。
西门独步得脱仇人之手,心中欢喜莫名,只觉这老者实是天下第一的大好人。他心情一好,话便多了起来,一个劲的称赞丁老怪武功了得。丁老怪初时不理,后来听他越吹越厉害,简直赞得天花乱坠,毕竟喜欢,突然停下脚步道:“喂,小鬼,你怎么知道爷爷武功了得,你也知道爷爷的名头吗?”他说停就停,似这等自急剧运动而至突然的绝对静止,若是换了一般武功稍差之人,非得气血翻涌,头晕眼花不可。但丁老怪武功既高,内力也是极为深厚,几至随心所欲的境界,自是半点不受影响。
西门独步不敢说自己是信口胡吹,这老者的名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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