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终于是到了穷桑地界啦,这一路上马不停蹄地腾云驾雾,可把我的老腰给累坏啦!”屏翳伸了一个大大的舒展,扶腰说道。
“可是,穷桑郡朱宣寨这么大,茫茫人海,我们又要到哪里去寻白帝的转世之身呢?”非折皱眉看着这玄鸟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熙攘景象,挠了挠头,“阿雨,你确定,是这里?”
琉雨施鸢点头,呆住,一脸茫然。
这事儿可不赖她呀,那探魂曲能够探到的位置,也就只有‘朱宣寨’三个字了,至于具体在哪个方位,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那她可就一概不得而知啦。
于是,众人皆齐齐的陷入了一阵一筹莫展的死寂中,无可自拔。
“老天爷呀,这可如何是好啊!呜呜……我苦命的女儿哇……”
一腔断断续续的歇声大哭拯救了六人这慌乱的死寂。
琉雨施鸢提议:“反正寻师叔的事也是毫无头绪,既如此,那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热闹?”
众人一呼而疾应道:“好主意!”
于一座雕梁画柱的朱门庭前,密密麻麻的挤满了同琉雨施鸢等人一般的好事者,庭里,不时有妇人婆子稀里哗啦的痛哭声阵阵传来,那哭腔,简直的,绕梁三日,哀转久绝。
琉雨施鸢指着大门上贴着的鸳鸯双喜字,感叹道:“我只知新娘子出嫁是要哭的,却不知竟是这般撕心裂肺拼死拼活的哭法呢!莫不是这里的风俗所定,送亲时娘家人须得声嘶力竭的拼命号丧?那可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了呵!”
旁侧的一老妇摇头叹道:“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就这么着给糟蹋了,唉,造孽呀!”
琉雨施鸢奇道:“女孩子,糟蹋了?这不是娶亲么,如何又是造了孽呢?”
老妇道:“姑娘几位是外地人吧,你们有所不知,我们穷桑郡里有一个朱宣寨。”
屏翳接道:“我们知道……”
琉雨施鸢正被这老妇勾起了八卦虫来,遂瞪了他一眼,怒道:“插嘴,讨打!”
老妇继续道:“那朱宣寨的寨主是个专会欺男霸女为祸一方的泼皮地霸,这不,也不知他是从哪里打听到了凤鸿氏的女儿年轻貌美,便派了亲信鸷婆婆前来提亲。那凤鸿氏的小姐早已许配下了人家,一女怎可配二夫,凤鸿氏好说歹说,上上下下的使尽了钱财银两,可这朱宣寨主就是不依,愣生生地硬要抢亲抢走那小姐。今日便是凤鸿氏小姐送嫁成亲的日子了,你看看这一大家子的老老小小,都哭成什么样子啦!那小姐便算入了火坑了,这难道还不是作孽么!”
琉雨施鸢气道:“岂有此理,世间竟还有这样的不平之事!幸而是被我琉雨施鸢给碰到了,此时不管,更待何时,笨廉小翳,阿黎小非,上!”
“什么,要我跑?”凤鸿氏小姐云汐骇然道。
琉雨施鸢点头:“对呀,逃婚,和你青梅竹马的情郎私奔到那天涯海角去,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便好了。”
凤鸿云汐犹疑道:“可是那朱宣寨主……”
辛黎不耐烦道:“可什么是呀,不逃婚,你还有别的路可走么?”
凤鸿云汐默了半晌,走至父母处,拜了三拜,道:“女儿不孝,连累了父母大人,今日一去,不知何时才得归还,还望双亲恕过女儿不能留在堂前尽孝了!”
凤鸿氏主母早已抱过了女儿,断肠大哭道:“我可怜的儿呀,在外要好好的保重自己,也让为娘的于家放心才是!”
凤鸿老员外摇头一叹,伤然道:“走吧,走吧,走的越远越好,远离了这是非之地,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我死也能瞑目了。”
凤鸿云汐又拜向琉雨施鸢道:“侠女救我于水火,这般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望来世做牛做马,结草衔环以报大恩。”
琉雨施鸢忙笑道:“哪里就这么严重了,什么做牛做马、结草衔环呀,我可不敢当的!只要你赠我们二百金的料理费,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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