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主琉雨施鸢的小日子过得是越来越滋润了,胖嘟嘟的小脸儿滚成了个圆球,跟西瓜似的,人闲生肥肉,生着生着就一发而不可收拾了。为此,辛黎没少唠叨她,可话说三遍淡如水,辛黎口中的洪水都能淹得她打狗刨了,琉雨施鸢却依旧我行我素,丝毫不为黎大妈的‘恶势力’而屈服,其铮铮傲骨,天地可鉴,日月同证。
时如白驹落影,匆匆而五载。
琉雨施鸢抬头望天,云卷云舒,日升日落,这芥子天中的五年,于世外,又当是如何的一番天翻地覆的光景呢?也不知,此时阿父在做些什么呀?他会不会也坐在钟山烛巅顶上,看云,想她呢?
他常常会站在那里沉思着些什么,不言,也不动,一站就是一整天。每每在这时,琉雨施鸢就会放下手中的玩具,专注而认真的看向阿父,也跟着他,不言,也不动,一呆就是一整天。她喜欢偷看他的背影,深沉的黑袍扬风勾勒出了他的高岸和洒脱,那挺直的背,峻拔的肩,那便是琉雨施鸢见过的最最溺人的身形了。她小小的脑袋里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这世间,还会有谁能比烛九阴更加的英俊好看呢。
她想念烛九阴。
幸而,这里还有灵碧哥哥伴着,还有施雨司的伙伴们陪着,要不然,那这三百多年的漫长岁月呢,不能听烛九阴的箜篌,不能玩长琴哥哥的凤焉,岂不是无趣得要死了!
“阿雨阿雨,出大事啦!”非折跑来,喘息道。
琉雨施鸢回头:“怎么,是南孤辰又惹恼了少君大人?还是白宣又舌战起了黎大姐?”
非折摆手,答道:“都不是。是那沈清枫,他,他派人上门提亲来啦!”
琉雨施鸢奇道:“提亲?给谁提?”她脑中灵光一现,惊讶道:“——阿黎?他们是何时暗度的陈仓?这事捂得也太严实了些吧,我都不告诉!嗯,你姐不仗义,如此绝佳的秘闻八卦,不拿出来让大家茶余饭后消遣消遣,岂不浪费!”
非折叹息道:“娶阿姊回去干什么?当妈供着,天天听她唠叨?谁会这么闲得慌!”他打量着琉雨施鸢,点头道:“不过,沈清枫确实也挺闲得慌的,要不闲,那他娶你干什么?供头猪回家,图吉利?”
琉雨施鸢嘟哝道:“这般说也太侮辱猪了吧!”
“什么?娶我?!”蓦地,她忽反应了过来,张大了嘴巴叫道,“这,这八卦是我的?我?和他?我们是什么时候暗度的陈仓?我怎的都不知?!”
当她看到这从村口一直排列到了庙口的十里聘妆,不由得立马即把满脸的惊诧转变换成了满眼的欢喜,悦然赞道:“不愧是侯府公子呢!财大气粗啊!”
屏翳小心问道:“老大,如此说来,你准备要嫁?”
琉雨施鸢看着聘礼思考道:“那沈清枫家世甚为不错,为人也还厚道,又待我实在的好,外无钱财食住之困顿,内无公婆小姑之刁难,的确是为选夫择婿之佳偶也。况且,这红彩聘礼又丰厚的紧呐!俗语有云,县官不如现管,我们如今在人家的地盘上,若是得罪了他,那施雨天团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这几年来,都是人家照应着咱们,做人不能没有良心是吧?我这也是为了咱施雨天团能够长长久久的保住这个金饭碗,以后吃香的喝辣的,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多好呀!”
聘礼的诱惑力是不可估量的。
白宣气闷道:“太爷我不知比他好了多少倍呢,再说你还是我明媒正娶的小媳妇哩,一女怎可侍二夫!”
琉雨施鸢无辜道:“你让我赔大婚,我赔了呀,早就两清了嘛。”
辛黎皱眉,发愁道:“给人当媳妇,阿雨,你都会干什么呀?别再刚过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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