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重火宫中,大战在即,一片肃穆沉静。
月天歌一改往日里嘻嘻哈哈的性子,凝眸,认真道:“我听你的,不上战场,在家好好的带孩子,可是,你也一定要答应我,平安归来。”
祝融点头,回答的简单却郑重:“好。”
月天歌仔细地给他披上烈焰铠甲,扎袖,束腰,紧扣披风,整理襟带,做得细致而温柔。
她抬头,轻道:“无论此战如何,我月天歌今生今世,都只会为你一人而心跳,我是你的妻子,永远都是。你死,我绝不独活。”
祝融叹息,半晌,扶剑道:“等我回来。”
说罢,转身,大步而去。
月天歌高声答道:“记住,我和孩子在家等你!”
长琴陪着母亲站立于重炎主峰山顶宫门的冽冽风中,长久的遥望着父亲带兵行离的模糊了的背影,默然未动。
重炎山脚下,共工、蚩尤率领八十一妖族将领,列兵十万,严阵而待。
祝融漠声道:“共工,这是何意?”
共工答得倒也明了:“师兄明知故问,杀你!”
祝融哂笑道:“杀了我,阿月就是你的了?”
共工为他戳到痛处,顿时大怒道:“她就是做寡妇,我也要杀了你!”一言未尽,却已手提水龙吟石杖,挥杖杀上。
祝融南明火剑离鞘拔出,剑尖祭火运风,同水龙吟杖斗作一团,水火无情,杀气横冲。
轩辕城,枢纽殿。
黄帝袍袖一挥,凛然喝令:“我轩辕氏修德振兵,治五气,蓺五种,抚万民,度四方,教熊罴貔貅貙虎,以与炎帝战於阪泉之野。三战,而后得吾之志。今蚩尤作乱,不用帝命,逆臣为祸,当以诛之。诸将听命,随我一战蚩尤,戮降九黎!”
众将军得令拜道:“斩九黎,诛逆臣!”
枢纽殿外,炎帝叹息道:“蚩尤太固执了,孤以一人之力,又如何与天地为斗!”
身侧一白衣女子轻道:“师父,他或许只是不甘心大势所趋罢了,不愿苟活,便明知不归,却扔是要拼死一搏。”
炎帝回头,望着那女子笑道:“你二人虽素未蒙面,心意倒是相通,可引以为知己矣!”
白衣女子微一垂头,羞道:“千依信口胡说的,师父莫再取笑。”
炎帝道:“千依呀,你于姑射山中闭关修炼了四千余年,如今伤愈归来,重返人世,为师想交于你一项重任,不知你可愿应否。”
玉千依道:“师父但有所命,千依无不依从。”
炎帝道:“为师要你襄助黄帝攻伐九黎,一统霸业,结束了这九州动荡之局。不过,若能劝得蚩尤归顺,那当是最好,如若不能,还望你可尽力保他一命。唉,大荒之中,创世之神已不多矣,他本性情豪爽侠义,只是这乱世不容而已,伤之何辜!”
玉千依应道:“徒儿遵命。”
重炎山下,三方兵马齐聚于斯,战至胶着,如火如荼。
玉千依上前一礼,道:“小女子姑射山修士千依沐雪,久仰蚩王大名,今日得见,不胜幸会。”
蚩尤见这女子,眸光兀然一顿,良久,轻拂罹尘剑锋,悠然道:“千依沐雪,好名字!只不知这千依姑娘此来作甚?”
玉千依道:“如今天下归一,九州待安,炎帝业已臣服轩辕,蚩王为何不降反出,以逆天道?”
蚩尤不屑笑道:“何为天道,不过是胜者为王败者寇罢了!孤同那黄帝有血海之仇,必不可降,千依姑娘勿须再言。”
他望着那轩辕阵旗的浩洋一片,挑眉道:“孤本欲灭了祝融,损他轩辕黄帝这一员大将,没曾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帝大军却欲趁火打劫,知我长途跋涉,力战祝融,而趁机于此时开战。想捞便宜,可惜,孤王这里从来都只有杀戮,没有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