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虚扶道:“先生免礼。”
云止敛袖道:“如今天下之势,神农炎帝一部归降,九州半壁江山已然收入主公囊下。鬼族势微,且内战频频,不足为虑。唯蚩尤所率之九黎妖部、太子长琴所率之火神将部,应天时、地利、人和之气数,其锋芒正盛,不可强得,还当宜智取为上。”
黄帝郑重道:“先生所言极是,以后还要仰仗先生之谋略,以定这千秋功业、万载青史啊!”
云止再拜道:“贫道定然尽心辅佐我主一登尊位,永享万世膜拜,千秋盛业。”
黄帝点头扶道:“先生不必多礼。前次幸而先生推荐了你师兄神将应龙前来助战,我军方才脱得困境,终胜了轩辕城之战。今日先生重归营中,我于枢天阁内设宴,为云先生接风洗尘,亦请了应龙将军前来作陪,你们师兄弟二人也正好聚上一聚,以畅叙这别来之情。”
云止起身谢过。
一场接风晚宴下来,云止嗅着衣带袍角都是酒菜味,他皱了皱眉,很不喜欢这般嘈杂支应的饭局场面。
回至云梦居中,他屏退了所有的侍者仆从,关上门窗帷帐,准备沐浴更衣。
云止沐浴之时,从来不允许任何人闯入打搅。
轻解云裳,销去幻咒,蓦然间,云止的身体竟由男子之躯忽化生作了女儿玉体,肤滑堆雪,形姿曼妙。‘他’抬腿,点足踏水,没入池中。
“你是女人?!”轩辕骆明从天而降,诧然道。
云止一惊,随手扯下一帘白纱卷身而裹,立于水面,冷道:“世子伏闯我寝居,偷窥我沐浴,总得有个理由吧!”
轩辕骆明简明扼要道:“好奇。”
他看向云止那于水色氤氲之间微微泛红的精致脸颊,点头道:“这一看,就更好奇了。”
云止哂笑道:“世人都道骆明公子傲然不羁,不与世俗同流合污,今日见来,却也是个见色忘身、浑臭不堪的浪荡子而已。”
轩辕骆明无所谓道:“我是一个身体正常的男人,看到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站在自己的面前时,当然应该动一动那些心思了,不足为奇。”
云止浅笑,一哼道:“你倒坦荡。”
轩辕骆明欣赏道:“你也算是临危不乱,有意思。”
随即,转身欲走。
云止正色说道:“如今天下纷乱,女子之身难以立足,如欲有所作为,还是化拟男儿身的方便。今日之事,实属无奈,还望世子能代为保守秘密,云止感激不尽。”
轩辕骆明没有回头,答道:“我不是烛鸢,没有那么长的嘴巴。”
扬长而去。
云止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如这池间之水一般,轻漪微澜,一叠而荡。
“阿雨,马上就要行定盟礼了,你怎么啦,不开心么?”非折歪头看着琉雨施鸢拖着一张蔫了吧唧的苦瓜脸,不解道。
琉雨施鸢轻叹道:“我是在担心琴哥哥。本来说他这么多年孤孤单单的,好不容易终于找寻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还没来得及恭喜他呢,这事儿整的,又该当去吊丧了,可怜的琴哥哥!”
非折啧啧道:“我竟不知,原来琴公子也是那般厉害的角色呢!生而即为天地之火皇,可掌控三界之火,九州之焰,唉,了不起呀!”
辛黎亦感慨道:“重炎山一战之后,他就将自己关在重火宫内,谁也不见,这不,阿雨连去三次,都被挡了回来。唉,就长琴公子那温文尔雅的书生模样,父母双亡,而且还是同时死在了他的面前,这打击,也不知,他还能不能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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