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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树摸摸脑袋,不懂媳妇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了。
到了院子,见大哥已经开始和泥,他拿起铁锹走过去帮他。
“你又干什么了?”薛松瞥了他一眼,见他傻里傻气还有点怔怔的,沉脸问道。
薛树本来是不敢跟薛松说那些事的,大哥要是知道他惹媳妇生气了,一定会骂他,可现在他担心媳妇,就忍不住说了出来:“媳妇让我晚上别闹她,说她那里被我弄肿了,我问要不要请郎中看看,她就不高兴了。大哥,我哪里说错话了啊?”
薛松本能地抬手放在鼻子下,过了一会儿,确定不会发生早上那样狼狈的事,才闷声道:“你没错,弟妹的伤也不严重,不用看郎中,她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别瞎操心。对了,以后这种话别再对外人说了,就是我跟三弟也不行。你和弟妹的事都是私事,说给别人听,他们会笑话她的,记住了吗?”
“会笑话媳妇?没有啊,上回我跟三弟说,他还帮我来着呢,一点都没笑。”薛树仔细回忆了那次与薛柏的对话,十分肯定地答,再说了,大哥不也是没笑吗?
薛松突然发现,他对两个弟弟的关心太少了。
烈日当空,他也不干活了,就那样扶着铁锹沉声问薛树:“你跟三弟说什么了?”
他绷着脸,眼里阴沉沉的,薛树明白这是要发脾气的前兆,再也不敢多说了,低头搅拌稀泥,“我们啥也没说,我逗你玩呢!”
薛松不说话,只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没过多久,薛树就受不住了,抬头看他,知道躲不过去,颤巍巍地把这几天跟薛柏说的都交待了。
想到薛柏那副气定神闲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薛松深深叹了口气,他能说什么?不论如何,她能这么快接受二弟,多多少少还要归功于三弟的瞎掺和。
“二弟,以前的事我不管了,反正以后不管弟妹跟你做了什么或说了什么,你都别再跟第三个人说,如果让弟妹知道,她会恨死你的,真的,我不是吓唬你。”不说她,换做任何一个姑娘,那么私-密的事被别的男人知道了,恐怕也会不想活了吧?
薛树怔怔地看着他,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薛松无奈,走过去低声与他解释:“二弟,她是你媳妇,她跟你说话跟你睡觉,这些都是只属于你们俩的秘密,一旦说出去,别人就会不尊重她。就像那些坏孩子欺负你一样,旁的媳妇也会拿你们俩的秘密欺负弟妹,弟妹脸皮那么薄,你忍心她被别人笑话吗?我和三弟当然不会笑话你们,但若是哪天你说漏嘴,被弟妹知道了,她会哭,会恨你恨我们,到时候再也不敢见咱们,你想要那样吗?”
薛树摇头,他见过媳妇被人欺负的模样,孤零零的立在那里,眼里都是泪水,他心疼,他不想让她哭,更不想被媳妇恨,三弟说过,恨一个人,就是特别厌恶,见都不想见,甚至想要打死那人。他只想媳妇对他笑,不想被她厌恶。
“大哥,我不说了,我再也不说了,你千万别说漏嘴啊!”他害怕地抓住薛松的胳膊,他才知道,这件事有那么严重。
薛松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和三弟都不会说,你以后别再犯错就行了。弟妹很喜欢你,她说的话都是为你好,只要你好好听她的,她不会故意骗你的。”
薛树想到媳妇柔柔的笑容,用力地点点头。
“好了,咱们干活吧!”薛松朝他笑笑,低头忙碌起来。
那天晚上,薛树躺进被窝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只亲了亲叶芽发烫的小脸,便一直老老实实的。
叶芽有点疑惑,甚至还担心他会半夜使坏,一直提着心防备着,直到后来实在坚持不住了,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这一睡,便是一夜好眠。
作者有话要说:每月总有那么几天,特别是第一天……昨晚写了几百字就坚持不住了,这是早上6点起来补得,大家凑合填牙缝吧,周末争取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