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秀珠纠结着, 心里又羞又窘,面上更是忍不住作烧, 那边林墨言却不会因此停下动作,不过片刻, 房间门开了又关,林墨言端着一个白瓷青花的小碗,坐到了原先秀珠床边的位置。
“秀珠,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又烧了吧?”林墨言放下手中的粥碗,抬手轻触秀珠额头。
“没事。”秀珠按住林墨言的手,抬眼看他。
林墨言顺势握住秀珠的手,笑着回望她, 温声问道, “怎么了?”
“我的衣服……是谁换的?”与其胡思乱想,不如问个清楚。
林墨言微微一怔,随即笑道,“你希望是谁?”
秀珠细细打量着林墨言的神情, 见他笑得自然, 表情平静,没有丝毫异样,不禁在心里暗自嘀咕。轻啐了一口,秀珠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登徒子!”
“登徒子?”林墨言哑然一笑,“我让人从医院接回了苏珊,刚刚她才离开, 去医院换回艾莲娜。”顿了顿,端起粥碗递到秀珠手里,“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秀珠接过粥碗,触手温热,正好入口。她抬手平平舀起一匙放入口中,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即,她又抬起头来,“既然是苏珊,怎么我还穿着你的衣服?”有接苏珊回来的时间,难道连走个两步路,到对面去拿下她衣服的时间都没有了么?
林墨言倒也不生气,只好笑地瞧着秀珠,“我的衣服脏?”
“不是。”秀珠摇头,不过是觉得很奇怪罢了。
“那为什么我的衣服不能穿?”林墨言好整以暇地看着秀珠,“你都穿了我的衣服了,难道还想逃不成?”
秀珠垂下头,不说话了,一口一口吃着小碗中的粥,只她耳朵尖染着的粉色,在显示着她的内心完全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吃完粥,净了手,林墨言收拾了粥碗,坐下来看着秀珠,忽然轻叹一声,“秀珠,你有事,为何不找我?”
“嗯?你说什么?”秀珠一脸的疑惑,完全不知道林墨言在说什么。
“你呀,你一直存着心事,你担心国内的局势,为何不找我帮忙?”林墨言起身,坐到了秀珠身侧,将她揽进自己怀里,“医生说,你最近思虑过重,压力太大,不然,怎么好好的,忽然发起烧来?”
“我、我就是胡思乱想,你刚才不也说是胡话么,怎么能当真?”秀珠知道,这定是昨晚她发烧说胡话,让林墨言听去了。对于国内局势的担心,她一直存在心里,平日里不说,并不代表不忧心。这些话她跟谁都没有说过,她要是贸然说出来,解释不了消息来源的问题,要说是猜测,估摸着更不会有人信。
“跟我也不能说么?你一个人胡思乱想可解决不了问题,不如说出来商量商量。”林墨言可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去,都思虑过重了,能是胡思乱想能解释的么?
秀珠靠在林墨言怀里,沉吟片刻,“那我说了,你可不能笑我。”
只要肯说,什么都不是问题。林墨言立刻保证道,“我一定不笑。”
“别的我倒是不担心,我怕国内发生战争,波及了我哥。我之前曾经提议过,让他离开大陆避一避,他没有答应。”北伐战争是秀珠一直存在的心结,如今算时间,这场战争已近在眼前,而白雄起,却是北洋政|府的高层,不管怎么想,秀珠都没有办法安心。
林墨言听了,倒是难得地皱起眉来,“从我得到的最新消息看,目前国内的形势还算稳定,近期应是不会有什么变故,你不用太担心。至于白大哥,如果只是单纯想走,这并不难,而且,我也信他不会半点准备没有。”
秀珠也是这般安慰自己,但问题是决定权在白雄起手里,“我觉得,我哥似乎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并不愿意离开。”
“还有这种事?你确定?”林墨言并不觉得白雄起是要官不要命的人,更何况,他还是拖家带口的人,“真到了那个时候——这样,他要是不愿意走,我让人敲昏了他,扛着带走如何?”
“你说真的?”秀珠抓着林墨言的手,倒是真的思考起这种可能,“只是,这能成功么?”
“只要你想,我这边没有问题。”相比起大舅子,自然是老婆重要,两者一比较,林墨言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出卖大舅子。原只是开个玩笑的提议,在见着秀珠的认真之后,他开始思考起种种可行的方案,策划出了一个又一个计划。
最重要的是,为了能够及时反应,留在那边的人手要加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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