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史慈听言,冷然一笑,就在城上扯声回喝道。
“巴西郡本就我益州境地,岂有割让他人之理!?你且快快撤去,否则莫怪我手下无情,取你性命!!”
朱褒听言,气得浑身如火在烧,对着太史慈破口大骂不觉。太史慈怒火一起,拈弓上箭,就瞄准朱褒。朱褒看太史慈离着自己甚远,想着他射不着,亦是不惧,仍旧骂不绝口。太史慈回顾身后诸将而道。
“你等且看我如何将这恶狗射得住嘴!!”
太史慈话音一落,把弓弦一拽,拽成满月之状,弓弦砰砰直响。太史慈怒声一喝,大喊一声着,箭矢倏然发射,如同一道闪电般向朱褒飞疾而去,冲劲极大,仿佛能射过百里。朱褒骂得正劲,忽然见一根快得肉眼难以捕及的黑影飞来,还未回过神来,急睁大眼望时,箭矢早已飞到,正中朱褒大张的嘴巴,直透过去。城上西川守军见太史慈箭艺这般厉害,无不喝彩。在朱褒身后的兵士,只见朱褒的后脑勺忽然飞出一根箭矢,再反应过来时,眼见朱褒已坠落马下,眼看死绝。朱褒军兵士顿时吓得慌乱而逃。太史慈在城上一声喝令,早已伺候许久的文聘,引兵杀出。朱褒军只顾着逃跑,哪敢与文聘军拼杀。文聘挥军一路掩杀,擒了千余俘虏,回去关中城。
朱褒军残兵连夜望白水关逃去。此时徐晃正准备望关中交接,忽然听闻兵士来报,关中城被太史慈所夺,朱褒更是被射杀,其军大部被彼军歼灭,只有寥寥数百人逃了回来。徐晃一听,心想太史慈轻易便得了关中城,而自己在这白水关与雍闿、高定、朱褒三人使计厮杀,久战半月,不过才得了一个白水关,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咆哮不已。
却说徐晃听闻太史慈趁乱袭了关中,如何不气?众将听得徐晃连连大骂,连忙来见,得知前事,成公英神色一凝,速与徐晃禀道。
“三将军暂且息怒。西川军昔年与我军连番恶战,如今兵力微薄,那太史慈在关中兵马绝不会多于三千。而我军前番收得近万降兵,兵力足有一万八千余人,足足是其六倍之多。我等占尽兵力之优,三将军何必急于一时?”
徐晃听言,虎容神色连变不止,忿然喝道。
“若不杀那太史子义,怎息我心中怨气!”
成公英闻言,急与庞德投去一个眼色,庞德心神领会,亦来相劝。少顷,徐晃怒火稍息,高定出席而道。
“关中城乃巴西郡城,近年刘季玉曾数番修葺,其城固若金汤,若要强攻,绝非易事。依某之见,在关中临近数十里外有一座小城,名叫金狼城。由某胞弟高亢把守。将军何不先取金狼城以为根据之地,然后再在关中城东南高山傍水结营,以作围困之势。那太史慈见退路被断,必将心存大乱,自乱阵脚,即时我军在伺机而动,定可将那太史慈擒杀。已平将军之怨,报之朱将军之仇!!”
徐晃听之,便是沉吟下来。成公英细想一阵,亦张口附和道。
“高将军之计甚妙。将军当宜从之。”
徐晃听成公英亦认同此计,当下定了定神,遂依高定之计行事,传令诸军,今夜初更出发。徐晃派高定引八千兵马去取金狼城,而徐晃则自率剩余一万兵马,兼合庞德、成公英等将,气势汹涌,声势浩荡地杀向关中境界。
与此同时,在关中城内。太史慈正与文聘、法正等人在郡衙内商议。法正脸色沉着,一双皓目闪烁发亮,出言而道。
“朱褒被将军射死,其部署有数百人逃脱。此下想必徐公明已知关中被我军所夺,正派军前来。我军兵力只有三千余人,彼军势大,倘若其对我军形成围困之势。我军军心定乱,久生变故。即时我军便会不攻自破,被彼军乘虚而入,不可不防。”
太史慈听言,连连颔首,急与法正问道。
“孝直所言极是。我等当应如何应付?”
法正那双充满智睿光华的眼眸眯起,很快便思出一计,与太史慈谓道。
“当下我等万不可坐以待毙。关中城外,有一小城,名为金狼城。听闻此城由高定胞弟,高亢把守。想必徐公明多数会令高定去取此城。而前番我军擒下不少朱褒军俘虏,将军何不以其为用,诈开城门,袭击此城。待时如此如此,必可将高定军杀个片甲不留!!”
法正遂道出一计,太史慈听言,脸色连起惊骇之色,随即大笑不绝,连连称妙。于是,太史慈依照法正之计,速调配兵马。
当夜夜里初更,文聘引数百兵马,尽穿朱褒军服侍,又安排数员已投诚的朱褒部将于军内。文聘领命而去,一路赶往金狼城下,其军故作狼狈,赶到城门之下。一员朱褒部将在城下急喊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