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近六千余兵马。前往袭击张飞的部队,伤亡足有五千余人,而据守寨内的二千余兵士,更是伤亡大半。而最令关羽怒不可及的是,寨内过半粮草被烧毁,而使得寨内军士人心惶惶。
关羽压着一肚子的怒火,先命兵士各去歇息,只派数百人巡逻提备。安排即定,关羽恶战一夜,正欲回帐内歇息。忽有一斥候赶来急报,言数十里外,风尘盖天,疑有大量兵马赶来。关羽听了顿时脸色大变,暴瞪着丹凤目,惊呼道。
“这诸葛孔明怎会来得如此之快!!?”
在旁侧的徐庶,亦是脸色连变不止,眉头一皱,急与关羽说道。
“彼军大部兵马赶至,如今我军粮草烧毁过半,难以久持。依某之见,将军宜当机立断,弃了此寨,收军撤往西城。”
“不可!!倘若往西城撤去,彼军便可取路而进川地。如此一来,我岂有负三弟之拖!?元直莫要多说,我宁战死此处,亦绝不退却!!”
关羽忿然一喝,徐庶听了,急拱手又道。
“将军且听某一席话。方今我军粮食烧毁过半,最多能维持半月时间,兵士因失粮之事,皆人心惶惶,士气不振。彼军大部人马歇息完毕,必定大举来攻。即时我军虽占地势,却难挡彼军强势。倘若将军就此撤去,彼军远途跋涉,正需歇养,绝不敢来追。即时将军赶回西城,聚以兵力,粮食充沛,兵士蓄ji
g养锐,岂俱彼军之势!?”
关羽听徐庶说得亦是有理,沉吟一阵后,忽然又皱起眉头说道。
“但若让彼军过了此山口,入川便有两条路径。一条是通往西城,另一条则通往巴东郡。倘若其取路巴东,该当若何?”
徐庶听罢,灿然一笑,笑声而道。
“将军不必多虑。某早曾问过西城百姓。通往巴东那路,沿途尽是高山峭壁,地势险峻,不知有多小人不慎摔落山道,死无葬身之地。川地之人,皆不敢取那条路径入川。更何况彼军倘若取那条路,未有数月时间,绝无可能赶到巴东。不过若是将军放心不下,即时回到西城后,可派一部兵马前往把守一处要口,便可断其去路。彼军若过不得,必回走西城之路,到时将军以逸待劳,趁势发兵,截断其后路,必可大破彼军,擒下诸葛亮与张飞。”
关羽听徐庶一一分析,听得不由心动,颔首应道。
“元直之言甚妙,便依你言。”
关羽与徐庶商议定后,便传令诸军,今夜初更造饭,待三更之时,便拔寨撤离,撤回西城。诸军听令,各去准备。
却说,伊籍率领一大部人马赶至荆州寨外,张飞以为诸葛亮赶至,连忙带领寨内诸将出迎。哪知张飞看到,领军之人却是伊籍,不觉脸色一沉,然后又见大军队形不整,毫无章法、纪律,顿时眉头皱起。伊籍见到张飞,拍马赶来,下马拜礼毕,还未发言,便听张飞瓮声瓮气地问道。
“军师何在!?”
伊籍听了,呵呵一笑,与张飞笑道。
“呵呵。军师此时自然在引军入川,三将军何必多此一问?”
张飞听言,以为诸葛亮还在后方赶路,顿时瞪大着环眼,怒声喝道。
“军情紧急,我兄在川地日日翘首盼望,我荆襄兵马早日入川。军师何故怠慢!?”
“三将军此言差矣。军师平素行事兢兢业业,雷厉风行,岂会怠慢?三将军不得造次,冤枉好人。”
伊籍心里暗笑,故装厉色,反驳而道。张飞听了,气得火冒三丈,扯着他那雷公般的嗓子又喝。
“我等兵士无不奋身搏命,与彼军死战,望能早日入川。那诸葛村夫却好,到了这等时候,还不见人影,如何不是怠慢耶!!?”
在伊籍身旁的简雍见张飞动了真怒,狠狠地瞪了伊籍一眼,急与张飞禀道。
“三将军莫要误会。军师并非取此陆道入川,而是另寻路径,走水路,溯江而上,从夷道进往巴东。”
张飞一听,顿时脸色一变,满脸骇色,然后猛地回头,暴瞪着环眼,死死地瞪着伊籍。
“好哇!!伊机伯你敢戏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