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彼军敌手。不如就于汝阴坚守。”
张颌一听,见乐进忽然大改以往态度,眉头一纵,用余光看了看于禁脸色,顿时明悟,心里苦笑。原来曹操以张颌为三军统帅,于禁一直心有不服,但却不敢直言。而于禁与乐进私下交情甚好,此番定是于禁恐他立功,故而教乐进出言阻止。张颌面色一沉,正欲张口说话时,夏侯渊却争先喝道。
“乐文谦!魏王既有领旨,你可不从耶!?”
夏侯渊此言一出,乐进顿时脸色一变,不敢发言。于禁虎目一眯,遂反驳道。
“夏侯将军此言差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确非出战时机,乐将军所意,亦为我魏国着想。”
张颌听了,心起一计,忽然喝道。
“既然于将军,心畏东吴。我今自与夏侯将军出迎吴兵,与之决一死战。于将军可与乐将军把守城池,便可安枕无虑也!!”
张颌喝毕,便教左右备马,准备引军出城。夏侯渊一声冷哼,鄙夷地瞟了一眼于禁。于禁气得暴瞪虎目,浑身抖颤,慨然喝道。
“将军如此,禁岂敢忘公事乎?愿听候指挥!!”
张颌听言大喜,扶须笑道。
“既文则肯相助,大事可济也。”
张颌笑毕,遂与诸将商设计。张颌早前,便亲率兵马打探四周地势,当下说计而道。
“听闻东吴水陆并进。若走水路,必是从淮河而走。至于陆路,当取淮河临道。如此一来,来日文则可引一军于淮河东南处,绝壁口内埋伏,但见第一路吴兵杀过来,且不发作。只等孙权来到,速断金雀桥,我与夏侯将军即会趁势而击。”
于禁听计,颔首领命,自去点军先去埋伏。却说孙权令吕蒙、甘宁为前队,自与凌统、丁奉等将居中,周瑜率其余诸将则驾舟从水路陆续进发,东吴兵马,分水陆两军,望汝阴声势浩大地扑杀过来。吕蒙、甘宁前队一路火速前进,吴兵士气正盛,毫无一者怠慢,行军神速。张颌听闻斥候来报,与夏侯渊教计如此如此。夏侯渊领命,速点齐兵马出城相迎。夏侯渊进军不到数里路程,与甘宁军先是相遇。甘宁见是夏侯渊旗号,虎目一瞪,骤马出阵,口中大喝叫夏侯渊来战。夏侯渊冷然一笑,挺枪跃马飞驰出阵,便与甘宁交锋。两马相交,甘宁忿然举刀,望着夏侯渊面门就劈。夏侯渊驱身一闪,拧枪对准甘宁心窝猛地搠去。甘宁早有准备,侧身闪过,大喝一声,起刀一连猛劈暴砍。夏侯与或挡或避,与甘宁杀了十几回合,忽然卖出一个破绽。甘宁见有空隙,凝声大吼,气势迸发,抡刀就砍。夏侯渊仿佛看见有一头浑身萦绕着雷霆的巨鸟扑翅撞来。夏侯渊哪敢怠慢,扯声一吼,枪支骤然刺出,甘宁如似看到一头浑身冒着黑色火焰的恶狼,匍匐而奔。刀枪相碰,暴起一声巨响,漫天风尘随即飞起。只见夏侯渊连人带马飞出风尘,甚是狼狈。夏侯渊眼中带有几分骇色,暗道这甘兴霸果然厉害。须臾,又是一声虎啸,甘宁骤马奔来。夏侯渊神色一凝,勒马就走。甘宁在后叫骂不绝,见夏侯渊即将逃远,就鞍上挂住大刀,取了铁链摇起,对着夏侯渊的背心遽然投去。夏侯渊在后听得破空暴响,挺枪下意识地回身就刺,枪支打中甘宁飞来的铁链,撞出一道绚丽火花。甘宁见未有得手,猛地抽回铁链,又欲出击时,说时迟那时快,夏侯渊忽然背射一箭。那箭矢来得极其突然,甘宁一时无备,急闪开时,箭矢几乎贴着甘宁耳边飞过。甘宁吓了一惊,浑身冒出一身冷汗,暗道惊险,待他稳住心神,眼见夏侯渊早就逃远。甘宁面色一寒,怒极而笑,速喝令兵士追击。此时,吕蒙正好闻声赶来,甘宁急招呼吕蒙一齐引军赶去。吕蒙见甘宁催得是紧,来不及多想,便速教兵士追击。甘宁与吕蒙引军汹涌追杀。夏侯渊引着兵马过了一桥,狼狈逃向东边一山谷口处。甘宁、吕蒙紧追不放,吴兵喝骂不绝。夏侯渊故装慌乱,扯声连喝,催军速逃。魏兵为躲吴兵,丢盔弃甲者不计其数。甘宁哈哈大笑,气焰极其嚣张。
且说孙权正率中军前来,听得斥候来报,前军得胜。甘宁、吕蒙等将正追袭曹魏大将夏侯渊。孙权听了,脸色大喜,暗想若是能将夏侯渊诛杀,如断曹操一臂。他孙仲谋之名,更会名扬天下,盖过其父兄之威。孙权想毕,心中躁动,速催兵而前,一路行至绝壁口。就在此时,忽闻连珠炮响,左边谷口,张颌率一军杀来,右边道侧于禁引一军杀来。孙权吓得面色剧变,急令人前去唤吕蒙、甘宁回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