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几分。
且说,法正、潘平引军正往大路赶来,忽闻得喊杀声起。法正顿时面色一变,回想起马良之言,惊呼而道。
“不好!果然中了庞士元奸计了!!”
潘平闻言色变,法正急稳住心神,拨军望小路赶援而去。就在此时,四处山头擂鼓声大作,喊杀声从四面八方赫然暴起。法正、潘平听得心惊肉跳,以为**伏兵杀来,急引兵望小路慌乱冲去。
另一边,张飞正与王双、李丰拼杀。两员小将甚是骁勇,硬是抵住张飞。此下,忽然喊杀声大作,不一时又如山崩地裂,地动山摇,只见无数兵马慌乱从小路冲来。王双见之,故作色竭斯底里地扯声喝道。
“大王伏兵已出,诸军何不拼死而战,一举攻破贼军!!”
王双喊声如雷,似乎若有其事,唐兵齐声厉吼,各个勇不畏死,奋勇扑杀。张飞见这般乱势,顿时心头大乱,又见四周人潮极多,哪里还顾得与王双、李丰拼杀,连忙勒马转后,逃窜而去。王双、李丰赫然掩杀而去,两人杀入乱军之内,如同猛虎扑入羊群,捣得天崩地裂,蜀兵兵败如山倒。两部蜀兵互相冲塌,死伤无数。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惊呼声响不绝耳,震荡天地。王双、李丰各引其部署冲杀,如入无人之境,杀得蜀兵一片片人仰马翻,波开浪裂,直冲至大路时,比及已是平明时分。王双、李丰方才撤兵退去。
待王双、李丰赶回陈仓时,速报之前事。徐庶闻言,扶须一笑,冷冷而道。
“哼!那法孝直素来才智过人,如今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原来徐庶昨日说计,教王双、李丰先前往小路埋伏,却又教一部兵马在大路埋伏,又是故技重施,施以疑兵之计。而早前,正如法正所料。徐庶故意在陈仓城虚张声势,却是料定法正能看出破绽,故而诱之。法正不知中了徐庶奸计,发兵而行。而徐庶深知兵法之诡谲,却又教王双、李丰二人借用庞统之名,教彼军以为自军大部人马果真已从凉州赶至。此所谓虚之则实,实之则虚,妙用无穷。而当法正所引的那部蜀兵,听得小路上的厮杀声,必知受到埋伏。这时,埋伏在大路上的唐兵,趁机虚张声势,擂鼓大作。两部蜀兵互相自扰,反倒助了徐庶的计策。此番战役,徐庶几乎料算一切,可谓是奇谋百出,此等高智,实在教人叹为观止。
另一边,且说张飞、法正等人仓促撤回。马良听闻昨夜战事,脸色连变不止,其中虚虚实实,实在令人一时难以看透。张飞折了一阵,不敢贸然突进,三人商议后,决定不再多做纠缠,望南郑急撤而去。
数日后,在陈仓城外。只见遥远处,风尘盖天,旌旗蔽日,一部部唐兵望陈仓进往而来。徐庶听闻文翰引军已到城外,急忙引王双、李丰等将出城郭迎接。直到晌午时分,陈仓城外人山人海,各部兵马气势宏伟,文翰骑着踏云乌骓,脚踏金鞍,玉带锦衣,一身龙纹金甲,武士手执大红罗销金伞盖,左右金瓜银钺,镫棒戈矛,打日月龙凤旌旗。城内一众将士见得文翰亲临,无不士气大震。徐庶、王双等人急来拜见,文翰跃身下马,却不见黄忠身影,刀目一眯,急忙询问。徐庶脸上忽起悲痛之色,速将前事一一告之,一并又将关索之死告说。文翰听闻黄忠战死,张辽重创,关索被潘平所杀,一连串噩耗袭来,如若狂雷连环劈打。文翰血气狂涌,仰天痛啸。
“蜀贼犯孤国境,使孤之将臣死伤夭折,此仇不共戴天,势必报之!!”
文翰怒恨滔天,急望公廨,祭之黄忠、关索灵柩,大哭不绝。庞统、徐庶等人则负责安置军马。至夜,众将赶至。文翰刀目血红,声撕力竭喝道。
“此等血海深仇,如何不得速报之!!?”
文翰喝毕,速教斥候,进往打探,同时又传令三军,蓄势待发,只待明日与蜀兵拼杀。次日,斥候回报,报说蜀兵已撤。文翰怒火汹涌,急欲出军追袭。庞统与徐庶对视一眼,两人齐出,同声作揖而道。
“时下长安战况不明。主公先且息怒,派人进往长安探之,待长安局势稳定,再起大军,亦是未迟。”
文翰闻言,怒火一收。这时,忽有将士传来急报,称诸葛亮出祁山,袭击长安。幸赖诸军协力死战,已然杀退蜀兵。诸葛亮兵败而退,撤往南郑。此番来报的,却是周珑派来的将士。周珑唯恐文翰一时难以接受噩耗,并无将戏志才夭折,关羽、徐晃重伤之事告说。文翰听闻,刀目一凝,杀气腾腾地喝道。
“诸葛村夫不自量力,竟敢奇袭孤西唐都城,冒孤西唐国威!此下蜀兵皆退于南郑,孤自当提军亲往,收复南郑,再倾势一举攻破蜀汉,扬孤西唐之威!!”
文翰此言一落,庞统奇丑无比的面容上猝然射出两道精光,疾言厉色而道。
“唐、蜀两国之战,持续已久,两国皆极耗国力。幸我西唐国力宏盛,兼有无数忠烈之士,为国效以死力。如今蜀计穷智短。兼之我国近日遭蜀贼祸乱,曹魏必望能趁虚而入。当今之重,主公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盛势破之,攻略西川,以慰诸位英杰在天之灵!!”
文翰闻言,面色一紧,以明悟其中利害,急与庞统问道。
“依士元之见,孤该当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