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右手持剑,剑锋所过,便在程昱的脖颈之上留下一道血痕。
程昱察觉高飞之意,乃笑道:“此刻冀州已失,汝已经回天无力。”
高飞这一剑并没有下死手,只是略做惩戒,既而收剑归鞘,龙渊剑陡如处子,不动分毫。高飞侧目而立,对程昱说道:“仲德先生真的以为大计已成吗?”
程昱已经感触到脖颈之上的伤口并不致命,所以也不检查,只是回道:“敢问丞相大人,冀州之境,军马几何?”
高飞朗声笑道:“本有精兵一万,可保冀州无虞;为夺青州,只留三千!”
“左丞相为取青州,可谓是劳心劳力,军马齐出,敢问冀州将何自保,难道高大人以为我程昱没有壮士断腕的气量吗?”程昱一字一句吐出,似乎此时此刻,自信非常。
高飞不置可否,倒是厉声问道:“谁知此时是何时辰?”
许褚只身拦住于禁五人,乃大喝道:“已然丑时过半!”
高飞似有所悟,乃道:“怕是寅时时刻,曹大人便会举兵归来,难道仲德先生以为冀州不可保,衮州便可保吗?”
听闻高飞之言,程昱惊愕不已,只是口中喃喃道:“调虎离山!你高飞竟然假借青州之失,逼我就范,从而谋夺衮州本营,可是纵然如此,你真的能够一口吃下衮州?”
“如若此刻先生可得冀州,我高飞当然可得衮州!”高飞对程昱说道,似乎颇为得意。
此时情景,乃是程昱峙于高飞面前,数位大将又都被冀州将领拦住,而其余兵马,早就混战不已,而且隐约之中,高飞一方的陷阵营略占优势。
程昱察觉左右,乃说道:“不论情况如何,看来我程某人已经走脱无路了!”
高飞哑然道:“不是仲德先生无路可走,而是曹操气数将近!”
雨水倾泻而下,程昱倒是不为所动,只是说道:“纵使鱼死网破,我程昱也不会让你高飞好过的!”
说话间,程昱已经从腰间擎出一把快剑,直抵高飞面前,意欲与高飞同归于尽,但是高飞是何等的本事,哪里会看不出程昱的心思,当即之下,便以龙渊剑作挡,须臾间,程昱手中之剑便已经折断。
高飞手持龙渊剑,乃喝道:“久闻仲德先生乃是衮州智者,不想今日一见,不过虚名罢了!”
于禁早就在一旁骂道:“休要胡言,我等与军师同进共退,断然不会让你高飞有什么善终,主公大业,不容你高飞作梗!”
高飞循目望去,正见到于禁等五人,如若不是此时的于禁早就面目尽毁,高飞恐怕也分不清这几人究竟谁是谁了。
当是时,许褚手持西瓜大锤,劈头盖脸的朝着于禁砸去,而其兄弟五人,察觉其意,五人作阵,围许褚于其中。
程昱倒是笑道:“看来高大人的如意算盘,并不如意!”
高飞估摸着时间,乃说道:“之所以肯留下仲德先生性命而不伤,不过是想要请先生往见一事,或许先生会改主意的!”
程昱不置可否,“两城交战,势大者胜,高大人想要程昱该什么主意?”
夜色深沉,雨势渐小,而一众兵马尽皆处于雨势之中,髻流雨,指尖滴水,而程昱就势一望,便见西北之处,数十里之外,陡然有烟火之色,而这烟火之色,正是夏侯渊与程昱约定的占城之信!
程昱陡然喜色,便说道:“看来高大人失算了,冀州已失,衮州奈何?”
听闻程昱之话,高飞倒是往东南之说外望去,全无一点信息,不过高飞也不愁容,只是说道:“冀州之城送与先生,又有何不可?只不过仲德先生可有一副好牙口,纵使钢牙铁齿,也要掂量着下口才是!”
程昱只当是这高飞在呈口舌之快,全然不在意,只是说道:“天子虽在大人之手,只不过此时此刻,恐怕也是全身而退!我家丞相虽失青州,却得冀州,也不算是赔本,而且即刻之时,我家丞相之兵马便奔赴而至,不知高大人可有保己囫囵之法?不若劝谏大人,降于我家丞相,或可活命!”
高飞哈哈大笑,全然不顾雨势,虽然其人已经被雨水打湿,不过刚毅之色未变,也不像是高手博弈,满盘皆输的样子。
“想必夏侯渊将军与乐进将军,已经得手,可是这两位将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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