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宁昭道:“你不是命里缺水,你是缺心眼,要是说你命里缺火,你岂不是要去火坑里住。”
众人哄堂大笑。
“宁大师,我前几天去求签,签文上说我四十岁前都要受穷,我现在已经三十六了,是不是再熬几年我就能暴富了?”
宁昭看了一眼道:“四十岁之后你就能习惯贫穷了。”
大家的目光更同了,穷不可怕,可怕的是穷一辈子,还被宁大师盖章认证的穷。
台上的舞姬看没人看自己,也舞的没了劲,好在颜海和胡大痣将人都轰走了。
可是这些人眼睛在看胡姬,耳朵还在听着宁昭的动静,随时准备找机会跟宁昭攀谈两句。
大家都知道宁大师在醉今朝的时候最好说话,酒再喝多一点,几乎是有问必答。
胡大痣一边看胡姬,一边道:“宁少爷,现在京城里好像出了疫病,我上街听说已经有好几个了。”
支着耳朵的一个酒客头都没回,道:“四个,其中有一个就在我家旁边,听说只要沾了死者的血,就会传染。”
这酒客边的同伴默默离他远了一点。
胡大痣道:“我听说的是闻了味道就会传染,死像特别惨。”
那位酒客又道:“能不惨吗,我亲眼看到的,死的特别突然,肚子里的东西都化作血水流出来,死的时候裤子里还能看到没融掉的肠子。”
他边的同伴又离他远了一点。
闵行听了,道:“我觉得不是疫病,往年的疫病都是一个传染一个,速度很快,这个倒像是一种什么奇怪的病症。”
“难道就不能是有邪祟作恶吗?”颜海的眼睛也不黏在胡姬上了。
那酒客道:“我也怀疑,就我邻居死之前,大半夜的我起来**,看到有几个灰溜溜的人进了他家里,矮个子,脑袋上一个尖,怪模怪样的,我当时吓的直接尿裤子上了。”
这酒客也能忍,说了这么多,愣是不回头,就怕颜海和胡大痣将他赶开。
宁昭忽然道:“你看到的是几个?”
酒客得了宁昭发问,高兴的直抖,道:“四五个吧,没敢数。”
大家都等着宁昭发表高见,可是等了半天宁昭也没说话,反倒是闵行开了口。
“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我本来以为是做梦,昨天晚上,我和同窗睡一个铺,半夜迷迷糊糊醒了,也看到几个这样的灰蒙蒙的人进了屋子......”
他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因为动不了喊不出,可是看到的景象又太真实。
五个灰蒙蒙的鬼影,从门口进来,每一个额头上都长着一只尖角,口中生着尖牙。
这五个影子悄无声息的进来,上带着一股腐烂的臭味,从闵行上爬了过去。
闵行一位自己会被踩扁,可是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像是几片羽毛从自己上吹过去了一般。
只有臭味围绕自己,经久不散。
五个鬼影趴在了同窗上,都埋下头去闻他的同窗,然后五个鬼影的肚子,眼可见的膨胀起来,像是吃饱了一样,发出打嗝的声音。
“嗝......”
一声酒嗝响起,屋子里的歌舞之声忽然轻了下去,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寒意,鸡皮疙瘩直往外冒。
究竟是疫病还是鬼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