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难解,恨难休,草埋白骨无人收,纸钱满,香炉空,怨血流落碧土中。”宁昭慢吞吞将那段殄文念了出来。
这么一念,何金亭的脑子里立刻就浮现出那段殄文,挥之不去。
“回去等着吧。”宁昭看着他笑了笑。
何金亭一听,松了口气,道谢回家。
颜海道:“回去等什么?你什么时候去?”
宁昭道:“我不用去,让他回去等死。”
颜海:“......”
宁昭站起来:“走,去醉今朝看看,胡大痣,中饭别琢磨了,我们在醉今朝吃!”
胡大痣立在门口:“啊,这大早上的去什么醉今朝啊!”
宁昭道:“有事,你赶紧将我交代你的事情办了。”
醉今朝里,灯火熄灭,再明亮的光也照不进这可怜又可恨的烟花色海,脂粉香气沉沉,夹杂着浊气扑鼻而来,阴森诡异。
明明只是熄灭了灯,关上了门,这里的白天与黑夜就成了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
宁昭和颜海的到来打破了界限,将昼夜颠倒了。
一瞬间,醉今朝这个庞然大物活了过来,灯火通明,照着水晶玉璧,雕梁画柱,让人坠入云海幻境。
就是唱歌跳舞的人没什么精神,看着就犯困。
明纣坐在一旁:“怎么大早上过来了,也就是醉今朝有不赶客的规矩,要是你们去别的地方,就被赶出去了。”
宁昭道:“我专程找你来的,那点小事,你办好了吗?”
明纣低头垂目,取出一个荷包放在宁昭面前:“办好了,这是白长生的一根头发。”
宁昭打开看了一眼,将头发在烛火上烧了。
“宁少爷、你......你不用......”明纣一愣。
颜海嘿嘿一笑:“她这是以己度人,自己要坑别人,也怕别人来坑自己。”
宁昭点头。
明纣道:“那怎么还让我取一根头发来?”
宁昭看她一眼,忽然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时姑娘,我走了一个月,你也没去上香啊,看来这时家在你心里,也是可有可无啊。”
明纣的脸埋在阴影里,看不清面目,也低声道:“我没脸去。”
“也是,这血海深仇,你无能无力,确实没什么脸。”宁昭满脸都是笑。
这笑不是好笑,透着无情无义的坏。
颜海觑了一眼,心道这一脸阴险狡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白长生呢,坏的都要流油了。
宁昭笑完了,就低头在明纣胸前闻了闻:“有白长生的味道,是人要死了的味,腐臭味。”
明纣不敢动。
宁昭又道:“还有一股味,这味道就复杂了,阴还是阳?生还是死?我也搞不清楚。”
明纣依旧不敢说话。
她不知道宁昭这个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你以为她拿了头发要害白长生,她偏偏不,你以为她成天混日子,一点防备也没有,可她似乎什么都知道。
宁昭松开明纣:“没劲,食宝记吃烧鹅去。”
颜海立刻站起来往外跑,他今天必须得回家去吃晚饭,所以中午这一顿至关重要。
两个吃吃喝喝一天,颜海回到家里接着吃吃喝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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