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海是个心肠,一接到消息就跑去找了宁昭。
他脑袋好不容易机灵了一回,想到自己刚从宋家回来,宋理就是再好客,也不至于半天功夫就要将他揪去叙旧。
要真是这样,那他就要怀疑宋理是不是个断袖分桃,见了他年轻英俊,就起了不好的心思了。
他对着宁昭一通狂说,将自己见到的影子里的蹊跷事都说了一遍。
宁昭听了一耳朵,在他的狂轰乱炸之下淡定的吃茶饼。
小饼如嚼月,中有酥和饴,又薄又脆,又酥又甜,又香又美。
还散发着茶油的清香,丹桂的芳香。
不错,冲着这茶饼,也可以去一趟。
那小厮已经急的先回去了,颜海说了一通,口水都说干,将剩下的茶饼和着冷水鲸吞下肚。
“你到底去不去?”
宁昭起:“去,现在就去。”
颜海马都备好了,正好将宋理的马给还回去,两个人去羊福记吃了中饭,才跨上马,慢悠悠的往茶山赶。
这么游下去,到茶山的时候正好晚上,方便做事。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到了月河附近,忽然两个人包的严严实实,好像见不得人一样从山上冲了下来,一人一把菜刀将颜海和宁昭拦住了。
这两人齐心协力,声音震天:“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颜海怀疑自己是不是中午吃太多,撑到眼睛里了,光天化朗朗乾坤,竟然有人劫道!
他眼睛乱眨一气,看着两人没有被他眨走的意思,才终于回过神来:“你们是要来劫我的道?”
劫道为什么拿把菜刀?
还有你们用这衣服包着头,又不包着脸,是想要被画在通缉令上,然后贴的到处都是,扬名京城吗?
胖的那个道:“废话少说,我们在此等候多时,快将手里的钱财都交出来!”
颜海道:“没钱。”
瘦的那个道:“放!”
他小心翼翼上前将颜海拉下马,胖的那个将宁昭拉下马,对于颜海说没钱,那是一万个不信。
颜海这人一出生就是个少爷,上带着少爷特有的天真和废物气质,年轻了做少爷,成家了做老爷,老了做老太爷,说没钱,瞎子都不信。
但他又是真的没钱。
颜父已经认清现实,知道这儿子以后没办法广大门楣,所以辖制的他死死的,将家里钱财都攒好,以备自己死后颜海还能继续这么快乐下去。
两个贼匪将颜海和宁昭兜里掏的干干净净,总共加起来不到十两碎银子。
最后只能勉为其难,抢走了两匹马。
颜海看着这两人钻回山里,叹为观止,道:“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
他这了半天,都没想出来个形容词,最后还是宁昭,道:“憨。”
“对,就是憨。”
也就是他们两个懒得反抗,让人掏了兜,牵了马,这要是再换个人,都得把这两个人打出屎来。
只是眼下只能走路去茶山了,宁昭是没问题,颜海两条腿有点吃不消,快半夜了才到茶山。
宋家的人看到他们两个,也是一阵稀奇,压根不知道宋理去请了他们两个来。
里里外外都显得乱糟糟的。
还是那小厮钻了出来,将事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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