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瘦子急道:“快走。”
宁昭只好又背着颜海,将他放到马背上,这瘦子也不会骑马,只能指着前面。
“走、走、走左边,有......有药。”
宁昭这么慢子的人都替他着急,恨不能将他的舌头和喉管拎出来捋直。
“知道了知道了。”
她打马便走,颠的颜海更晕了,左转不到片刻,就见到一座茅草屋,门口坐着一个编草鞋的老头,慈眉善目,实在不像是个大夫。
但是这老头一见宁昭带着两个头破血流的人过来,就立刻站了起来,大声道:“哎呀这是怎么了,在哪里摔成这个样子!”
宁昭连忙将颜海弄下来,摸了一下鼻子,确定还有气,才道:“还活着,你能救一下就救一下吧。”
实在不能救她也只能有失公正一下,去地狱将人带回来了。
难道这就是命运?
乾阳想尽办法让她插手生死之事,她都给一一破解了,谁能想到颜海自己一跤,就把事给办可?
老头让宁昭将人背进去,道:“放心吧,这方圆十里的孩子跌了,都是在我这里治的,没什么大事,搭把手,把老大背进来。”
宁昭并不想背这胖子,直接将马牵到门口,然后把胖子踢了进去。
老头看着颜海脑袋上的药粉,道:“怎么倒这么多盐在这上面?”
宁昭:“......”
好在这老头很快就开始给颜海清洗伤口加敷药,没有再多说。
到了太阳快下山,老头将瘫倒在外面草席上睡大觉的宁昭叫了醒来。
宁昭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没死?”
老头不知为何听出来一点遗憾,大概是错觉吧。
“醒了醒了,没事了,回去好好休息,不要沾水啊,过两天要换药,这药啊,我现在没有,明天就给你们磨去。”
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在一旁帮着磨草药。
宁昭都不知道他这样子是哪里来的胆子去做土匪的。
颜海在里面喊疼,两声疼夹着一声饿,一幅奄奄一息的样子:“宁昭,我这是在哪里啊,不是在曹地府吧,这屋子怎么这么破啊!”
宁昭也饿的不行了,不过还有空胡说八道:“这是你下辈子要投胎的地方,我提前带你过来熟悉熟悉环境,你看看缺什么,回头我给你买过来。”
颜海晕头晕脑,信以为真,一想到自己竟然要投生到这样的穷人家里,就悲从中来,两眼一闭:“我不要投胎到这里,我还要做我爹的儿子去。”
宁昭将他背起来,道:“行,那我给你送回去。”
那老大夫听了又是叹气又是好笑:“小心些,回去之后不要吃发物。”
颜海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应该是在大夫家里,将腰间宋夫人送的一包小银豆解下放在桌上,对老头道了谢,才让宁昭背着他上马回去。
宁昭抱着颜海打马回城,颜海被颠的七荤八素,差点再度去世,一下马就又晕了。
门房开门,魂都吓没了,颜父闻声而来,也以为自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当场软倒在地。
宁昭连忙道:“不至于,爹,还有我呢。”
迷迷糊糊醒过来的颜海:“......滚。”
颜父也顾不得去挑宁昭的毛病,大声叫人去请大夫,又叫人去烧水,整个颜家忙的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