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晚上,闵行写好遗书,去给宁昭道歉。
“宁大师,颜少爷,对不住,我实在不知道你们是为了逃难。”
宁昭将一堆瓜子放到闵行面前,道:“剥满一千个,原谅你。”
颜海哼了一声,放了个碟子过去:“我要一万个。”
闵行心道这么剥下来,自己的手都要废了去,不过他看着宁昭惨白的脸,默默的坐下开剥。
颜海因为老父亲不在家,也不准备回去当吉祥物,就在这里睡觉。
院子里一片生机勃勃,杂草到了饶膝盖,开着木槿、龙胆、千红、霞草、凤仙、鸡冠花,虫鸣蛙叫,十分闹。
胡大痣蹲在旁边扎荷花灯,道:“再过半个月要中元节了,我们要不去普陀寺,到时候有盂兰盆会,会施花馍,我们可以去吃花馍。”
宁昭道:“以前去吃腊八粥,那是因为穷,现在我有一条金大腿,还用的着去吃花馍?”
颜海忽然道:“金大腿好像一个月不让我们挂账。”
宁昭:“......”
俗话的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不让挂账,那她岂不是要出去挣钱?
颜海也觉得不妙。
因为御步能挂账,他爹才没办法辖制他,现在御步不让挂账了,那岂不是他爹掐住了他的命脉?
两个人同时的想到去认错。
第二一早,颜海和宁昭收拾的整整齐齐,宁昭甚至穿上了自己最贵的那翠绿的衣服,结果吃了个闭门羹。
御步被皇上召见,炼丹去了,没有个十半个月回不来。
宁昭记起来自己还有当了御步家里给的东西剩下的几百两银子,松了口气,和颜海散财童子似的在街上溜达了一圈,然后闵行的爹猝死家中,又送去了不菲的奠仪。
颜海看着荷包:“我们的银子是不是也被搬走了?”
......
宁昭沉痛道:“花钱容易挣钱难,晚上我们去搬点银子花。”
到了晚上,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宁昭带着颜海去了胡黑三家外面。
“别出声。”宁昭在颜海眼睛上抹了一把雨水。
颜海点头,和宁昭蹲在门口,等着里面的银子往外飞。
色越来越暗,银子没有往外飞,胡黑三飞了出来,两只狼爪子扣在他肩膀上,拖着他在地上狂奔。
颜海揉了揉眼睛:“我没看错吧,狼骨爪......”
“八卦迷踪,乾坤借法,借风!”宁昭一把拉住宁昭,瞬间狂风大作,两人如同纸片被风吹过,黑气从地下翻涌,跟在了胡黑三后。
胡黑三被两只狼骨爪拖拽,大叫救命,等到了乱葬岗,连救命都叫不出来,整个人脱了一层皮,血模糊,但是还没死。
狼骨爪的速度并没有慢下来,将胡黑三拖入了月河之中,然后穿山过岭,出了京城的十乡八县,到了一处石窟之郑
石窟之中,一片漆黑,不是没有光,而是被火烧过,四面石壁都熏的五黑,地上一截一截炭一样的东西。
难道是烧炭的地方?
胡黑三看着这石窟,如同回光返照一般大叫了起来,他拼命挣扎,想要离开,可是那两只狼骨爪死死拽着他,将他贴到了石壁上。
狼骨爪还不松手,似乎要将他活活埋入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