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显出一点难度来,九千岁付钱可就没那么痛快了。
宁昭在这方面无师自通。
九千岁道:“那杀了那个‘一担挑’的,宁大师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宁昭摇头:“不知道。”
鬼知道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船上百无聊赖,九千岁是颗麻坛不老松,精神抖擞的拉着他们三个打马吊,颜海欣然答应,宁昭表示自己一眼就能看穿他们手里的牌,就不扫他们的兴致了。
于是侍卫将丽娘找了过来,四个人一桌,宁昭在一旁围观。
胡大痣这个人精,果然没有白带,不多不少的正好赢了九千岁十两银子不到,吊着九千岁一直想翻本,又不至于被九千岁丢到江里去喂鱼。
丽娘比胡大痣还精,专门接颜海的炮,接的颜海怀疑人生,五天的时间,打了五天的马吊,到乐州的时候,颜海完全乐不起来,银子已经全到了丽娘的口袋里。
下船的时候是深夜,一行人从牌桌上下来就直接去了丽娘的院子。
院中空无一人,自从出了那一件事之后,就再也没人来她这里了。
因为生意太差,她才会去京城找九千岁,堵上一把。
一颗老梅树在院子里,盘踞的枝丫上方是一轮明月,月光清辉照进屋子里,桌上放着一个皮影。
推开门,一股尘封已久的霉味冲了出来。
众人还没跨进门槛,那皮影就飘飘然从桌上飞了起来,越过这一株老梅树,不见了踪影。
“啊......我、我走的时候明明没有的,这怎么会在这里,真是见......鬼了。”丽娘满脸惊恐,退后一步,夹在了众人之中。
胡大痣直接闭着眼睛,什么也不看,只当自己现在还在牌桌上,马上就要杠上开花。
宁昭慢吞吞进了房间,闭着眼睛,不知在看什么。
九千岁紧紧跟在宁昭背后,道:“宁大师,能不能找到死的那个老头是谁?找到他,我儿子的下落就找到了,孩子既然是他救的,肯定就在他那儿。”
宁昭点头:“拿一炷香来。”
九千岁连忙吩咐身边的侍卫:“香,快拿香来。”
侍卫飞檐走壁的出去了,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根香,将香递给宁昭:“不够我再去拿点。”
“够了。”宁昭说着,就将香插在门口点了,片刻之后,那门口出现了一排灰蒙蒙的脚印。
这脚印凭空出现,突兀的印在地上,一前一后从屋子里走到了外面,拐弯就不见了。
颜海小声道:“这是不是死人的脚印啊?”
九千岁又是激动又是惊骇,没想到宁昭这位大师果然不虚,一来就露了这么一手,一千两银子算什么,就是一万......两千两银子那也值啊。
宁昭招手对那侍卫道:“你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极其难得,你来捧着这柱香,跟着我走。”
九千岁道:“大师,可小马是我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这生辰八字,谁也不知道啊。”
宁昭道:“难怪名字这么随便,原来是垃圾堆里捡的,你们不知道,难道我也不知道吗,过来吧,好好捧着这柱香。”
小马侍卫被两人一口一个垃圾堆里捡的说的身心受创,心道你们就不能说我是个孤儿吗,真是够够的了。
虽然够够的,活还是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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