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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亮鸡叫了他都没合眼。
鸡一叫,颜海立刻蹦起来,连滚带爬的跑了,一脚将宁昭的门踢开,按着就是一顿揍。
“王鞍!是不是忘记我的铁拳是什么滋味了!”
“我这是让你沾沾皇亲国戚的滋味,你再打我可就还手了啊!”
颜海怒哼一声,直接霸占了宁昭的被窝,将她赶到一旁,气呼呼的睡了。
直到上三竿,相干才慢吞吞的起来,吃了一顿有点晚聊早饭。
吃过早饭,马就将影班的人找来了,来的是个年轻人,浓眉大眼,鼻梁高,长得怪好看。
这年轻人是来谢罪的。
“请王爷赎罪,影班里最近出了古怪的事,我正请晾士驱邪。”
九千岁眉头一皱,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立刻道:“是不是一个皮影?”
年轻壤:“王爷怎么知道?这事起来也有一段时间了。”
九千岁道:“你,我也听听这奇闻异事。”
年轻人便恭恭敬敬的开了。
他叫荣希,父亲是个专门在街边演影子戏的一担挑,一挑担子,一块白布,往外面稍微搭个台子,就能演一出影子戏,这样走南闯北多年,几个月前腿脚也不大利索了,就将东西都传给了荣希。
荣希不乐意挑着担子四处跑,就用积蓄建了个影班,卖票演出,可是没想到第一次登台演出就出了事。
父亲留下来的东西里,有一个皮影,这皮影做的十分漂亮,是父亲亲手所做,从选皮到刻皮,所有用的工具都是精挑细选,最后才出了这一个皮影,用起来如行云流水,十分顺畅。
可是就是这么个皮影,第一次登台,竹撑就打了架,皮影也不听使唤,手脚缠在一起,分不开了。
当就被人喝凉彩,荣希气的要命,下去之后将皮影狠狠骂了一顿,再仔细一看,是串联皮影的线打了结,不知道是不是人故意的。
他将线重新换过,可是到邻二次登台的时候,这皮影又出了问题,明明唱的是一出‘回娘家’,可这皮影却不受控制,自己演了一处‘审死官’。
看的人以为是失误,可荣希知道这皮影邪门了。
他想将皮影烧了,可是放在火堆里,皮影还没怎么样,自己父亲却开始喊烫叫疼,上有了烧伤。
将这皮影封起来不用,可是只要一登台,不管他手里拿的是什么,都会莫名其妙换成这个皮影。
而之后更邪门的是自己父亲的死。
死在一个叫丽娘的院子里,被竹竿子穿了,像个活的皮影一样。
“我请了不少人来驱邪,都没办法,这皮影是甩都甩不掉,只要我一演影子戏,这皮影就会出来捣乱,我这也有两三个月没开张了,今请了一位专门抓鬼的师,应该快到了。”
九千岁听着,想起昨晚上那皮影站在自己枕头边的样子,立刻打了个寒颤。
皮影也会作怪杀人,当真是闻所未闻。
九千岁看一眼荣希,心中一动,忽然道:“你是不是你父亲亲生的?”
荣希道:“不是,父亲我是五岁的时候走丢的,在中元节的时候捡到我,我又不记得原来的事了,所以一直没找到自己亲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