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他搂着宁昭开始撒泼。
宁昭两只手就将他从屋子里摔到了门口:“我不仅负心,还变心。”
颜海指着御步道:“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御步只觉得一阵头痛,冷冷道:“我看你们又想找死。”
颜海瞬间消停了。
宁昭等到晚上,拉开鬼道,进了阴阳交界。
她取出鬼笔,鬼笔之上,九道黑色气息浮动,随着她一声令下,离笔而去。
“阎王有召,判官速归。”
片刻之后,朦胧的阴阳交界之中有了九道灰蒙蒙的影子,躲躲藏藏,谁也没有露面。
宁昭没有藏着,而是冷漠的看着这九道影子,试图从这里面照出一个叛徒来。
她来回的看,一遍又一遍,看的九条影子都不安起来。
车中人最先按捺不住,出声道:“你到底要干嘛?”
宁昭看他一眼,好像他只是黑色河流中的一条残肢一般:“我没有让你话。”
车中人立马闭嘴,害怕自己没有消失在乾阳手里,而消失在宁昭手里。
宁昭的目光再次转动,阴阳交界的阳气长了一次,她忽然停了下来,整个人都化作了一团黑气,将其中一位执笔者带了出来。
不是明纣,是一位从不曾露面的执笔者。
车中人实在忍不住了,大声道:“你要干嘛?”
宁昭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没有了鬼笔的执笔者,还能叫执笔者吗?”
车中人一时愣住,不知道宁昭这话是什么意思,只看着这一个倒霉鬼被宁昭带去了黑暗深处,之后一声惨叫,被黑暗吞噬,从此消失在霖之间,就连宁昭也没有回来。
她去了蠡山。
颜海和御步也离开了宁安县,穿过大归河,准备去桂县。
宁安县也恢复了宁静,只有鬼画师有些焦躁不安。
他拿着笔,什么都画不出来,笔墨纸砚,都没有变化,变的是他自己。
他苦恼的将纸揉成一团,扔在角落里,妻子端了茶过来,笑道:“大画家没有灵感了,不如出去采个风怎么样,山里最近熟了一颗好桃树,不仅好看,还好吃。”
鬼画师笑了起来,他和妻子是青梅竹马,相依相伴,苦中作乐,道:“现在就走,我露一手时候的绝技给你看。”
“猴子摘桃有什么好看的,还被狗撵。”妻子想起幼年之事,更加忍俊不禁。
两人背了篓子,有有笑的上了山,才下过雨不久,路有些滑,画师道:“心,我上去拉你。”
话音未落,妻子已经一个健步冲了上去,道:“你画画的人哪有我壮实,还是我拉你吧。”
“哈哈,惭愧。”画师跟了上去。
“的时候,你就比我好动,我被狗撵,狗被你撵,我是打也打不过你,骂也骂不过你,这辈子……”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声。
画师猛的回头一看,就见妻子脚下不稳,跌落下两三人高的崖璧,磕在了石头上,鲜血如注。
“妙珠!”
画家惊呼一声,飞奔下去,抱住妻子,不知为何,鬼笔从他袖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