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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海道:“能买戏票吗?”
小姑娘嘻嘻笑了一声:“我问问姥姥。”
她一溜烟跑了进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将门打开,道:“姥姥说请你们进去。”
颜海站的腿都疼了,二话不说就往里面迈,只见里面张灯结彩,分作上下两楼,屋脊、壁柱、梁枋、门窗、屏风上都有雕刻、彩绘,一些彩画上面甚至撒了金粉和银粉,看着灿烂炫目。
台上有人在唱《牡丹亭还魂记》,正唱到第七出闺塾,上面唱的闹,下面看的人却十分冷清,到处都是空座,只有第一排坐了几个人,有老有少,看的眉开眼笑,连声叫好。
给他们开门的小姑娘坐在中间一个白发老婆婆的旁边,回头又看着颜海和颜远山笑了笑,这笑里面似乎带着一丝害怕。
颜海一行人各自找了地方坐下,颜远山对颜海悄悄道:“这是不是哪个大户建的私人戏楼,又不要我们买戏票。”
颜海道:“我看是。”
闵行道:“那我们来岂不是打扰他们了,等下走的时候再好好道谢吧。”
颜海道:“看完戏再说,现在看戏吧。”
大家都聚精会神的看戏,台上唱的是真好,无论唱、念、做、打,处处都精巧神韵,呼吸之间一提一沉,都是恰到好处,一点矫揉造作都没有。
众人都啪啪啪的拍手叫好起来。
颜海听戏听的少,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摆的果盘不好,闻着味道他就不想吃,因此有些犯困,打了个哈欠。
但是颜远山听戏听的多,以前还怂恿一枝花在家里搭个戏台子,被揍了一顿才罢休。
他刚开始的时候听的十分高兴,可是慢慢眉头就皱起来了,低声道:“这怎么唱的不太对?”
颜海道:“怎么不对?我一点也没听出来啊。”
闵行道:“确实不太对,好像是改了词,这地方应该接第十出惊梦,‘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炷尽沉烟,抛残绣线,恁今关似去年?’可是怎么唱的这么奇怪?”
台上唱的是:“朝飞暮合,云月舒卷,命如纸片,烟影前,怎台上演一出人命......”
明明唱错了,可是台上的戏子不停,前排听戏的人也依旧在叫好,宋理等人也渐渐回味过来,都窃窃私语的问这怎么唱错了,到底唱的是什么。
胡大痣胆子本来就小,一听他们说唱的古怪,顿时心生胆怯,回头一看,就见那扇门已经死死关住了,再一看外面黑影重重,都围着这座戏楼在听戏一般,心中暗暗叫苦。
这些少爷都是没事干了,大晚上的荒郊野岭听戏,能不出事吗,他想叫颜海回去,悄悄往前挪了一步,先出了这戏楼再说,可是刚一走,脚下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铁锹,叫他踩住了把,啪的一下打在了两腿之间。
他受了这一下“致命打鸡”,疼的脸色一白,晕了过去。
所有的声音都掩盖在了唱戏的声音下,没有人发现胡大痣躺倒在地,只是都拧着眉头,不知道台上到底唱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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