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陈剑刚刚当上贝寨千户不久,武平知县看中了一块面积不小的良田,不巧的是那正是贝寨卫所所属的田地,只不过离武平城距离较近。武平知县仗着自己的势力根深蒂固,而陈剑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强行夺取了那块良田。
当时贝寨的人对这种现象已经习以为常了,而陈剑的威信还没树立起来,没有人愿意跟着他直接和知县老爷作对。后来过了一段时间,陈剑带着人想夺回属于贝寨的土地,没想到武平知县自知不是对手,找来永平寨的千户狼狈为奸,还把事上报给了自己在府城的大靠山。
最终陈剑只能无奈地吞下苦果,但心底对武平知县和与他一样的狗官恨得牙痒痒。
“此番麻烦知县大人了,不过您身为几万百姓的父母官,想必安排好我们几百人不过是小菜一碟,我说的没错吧。”陈剑走上前去举起剑,在武平知县胸膛上拍了拍。
“没,没问题。”武平知县咽了口唾沫答道,又看了看城外,黄公辅已经带着部队逐渐远去,不禁问道:“陈千户,他们这么多人这是要去哪?”
“跟你有关系吗?”陈剑走过武平知县,“知县大人,我们兄弟可是累的够呛,你要是再磨蹭,我们大家只有去您家里借宿一宿了,希望到时候您不会介意。”
“奥,陈千户跟我来。”武平知县对着周围的属官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
……
黄公辅带人赶到永平寨,发现寨中仅仅只有三四百人,而且不战而降,比陈剑的贝寨差远了。
另一边,郭志奇带军奔袭象洞,赶在武平之战中逃走的郑家军之前轻轻松松地攻下了象洞。此时天色渐明,加上自强军将士高强度奋战了一夜,精疲力尽,郭志奇决定暂做休整,至于更远处的永定,想想还是算了。
各处的自强军停下进攻的步伐之时,汀州府大变的消息如同插上翅膀飞往远方。
永定数千郑家军拔营撤往漳州府与那里的部队汇合,凑足了上万人马。
汀州府城内,自强军主力按兵不动,汀州知府汪曲被迫跟着黎遂球派出的一个营前往各地劝降。
从上杭,连城,到宁化,再到归化,汀州府全境望风而降,自强军没有再损失一兵一卒。
由于信息传递的不便,自强军已经逐渐牢牢掌控了整个汀州府,福州的郑芝龙,乃至金陵的弘光朝廷才后知后觉。
金陵整个皇城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氛围,和上一次不同,朱由崧这次静静地坐在龙椅上,听着下面的大臣争论。
“陛下,微臣恳请您下旨,出兵讨伐永历,不然微臣只有长跪不起。”钱谦益又跪在了大殿上,重重地磕着响头,额头已经磕出了鲜血。
“诸位爱卿有何高见?”朱由崧抬了抬眼皮,不再看钱谦益,这段时间他可是受够了后者,不过钱谦益是公认的文坛宗师,在很多士子心里位置极高,不像马士英等人主要是手里有兵,所以不好轻易处置钱谦益。
“陛下,郑芝龙势大,甚至对朝廷造成了威胁,此次不过是郑氏与广东狗咬狗罢了,无需理会。”兵部尚书史可法说道。
“史大人,若是朝廷对广东出兵之事不做回应,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日后谁还愿意效忠陛下?”礼部侍郎孙慎行质问道。
“陛下?,之前黄澍那厮对您不敬,锦衣卫前去捉拿问罪,谁知左良玉居然公然抗旨,拒绝交出黄澍,其罪当诛!而且,微臣听说黄澍纠集不少逆臣,不断游说左良玉出兵沿江南下,左良玉本就野心勃勃,如今更是蠢蠢欲动,是为我朝心腹大患啊。”阮大铖言辞恳切,看似都在为弘光帝着想,实则那黄澍是东林党人,原为监军御史,他看不惯朝廷在马士英等人把持下一日不如一日,顶撞了马士英等人,而后逃到武昌。左良玉原本就亲近东林党人,与马士英交恶,自然不肯交出黄澍。
不过马士英他们怎么说,朱由崧也只能怎么听了。
“陛下,微臣以为可以加封郑芝龙为南安侯,命他南下剿贼,不论最后结果如何,都对我朝有百利而无一害。”马士英建议道。
“陛下不可!”钱谦益直起身子大呼。
“哼,”马士英冷哼一声,“钱谦益你究竟是何居心??我本来不想说出来的,但是陛下,钱谦益这老匹夫在您登临大宝之前曾暗中推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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