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鹤杨走进寝室的时候,齐昊已经坐在床头开始闭目养神了,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寝室内,镂空的雕花窗桕中摄入斑斑点点的阳光,靠窗的长条桌案上摆放着一只精致的白玉香炉与一架古琴,香炉中一直有缕缕的白烟升出,那味道闻起来很淡,却十分让人心定神闲。从窗口看出去,院中甬路相接,山石点缀,不时有身穿书院校服的学生在此间穿过,脚步声很轻,谈话声也很轻。
见顾鹤杨回了寝室,齐昊问道:“卫姑娘是个好人,你准备怎么办?”
顾鹤杨莫名其妙道:“什么怎么办?”
“成亲啊?”
“成亲?“
“是啊,既然你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理当成亲。”
“你刚刚也听见了,我是被劫色,我跟你说,在我们老家,女流氓是也是要被判刑的!”
“你家乡何处?怎会有此等律法?”
“你甭管是哪里,总之就是比你们这里先进的多的地方,最重要的是在我们那倡导的是男女平等,不过,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有点想家了,哎,不说了,困了,睡觉。”顾鹤杨闭着眼睛道:“你这么着急,干脆你娶了她得了。”
齐昊脸色一阵发白,斥道:“顾兄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朋友妻不可欺。”
话音刚落,屋内已经响起此起彼伏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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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月黑风高,捉妖夜。
承露台上,此刻已是灯火通明,九口乾坤青铜鼎依据玄空九星的方位依次排开,身着玄色道袍的中年道士手持六尺檀木杖立于承露台之上,正是八卦门二把手太虚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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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前,宣德帝独孤晋在寑殿龙枕下发现了一纸信笺:
陛下,听闻陛下宫中有西域拜月教进贡的琼浆玉液,据说那玩意能活死人药白骨,实不相瞒,小人身边有一陪伴多年的挚友小花,前几日不幸得了猪瘟,如今小花大限将至,小人实在不忍挚友就这么呜呼哀哉了,所以小人将于后日子时来取琼浆玉液。
想念你的那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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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独孤晋将信笺重重的拍向桌案,吼道:“那个谁,寡人定要将你先阉后杀,再杀再阉,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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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期转瞬即至,未时刚过,独孤晋就下令封锁城门,命三千禁卫军严守皇城,并请来八卦门天师助阵,势必要将那个谁法办!
眼看着子时将近,将士们个个皆屏住呼吸,四周一片沉寂。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阵阴阳怪气的笑声由远及近。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那笑声时而尖锐如婴孩,时而娇魅如女子,时而又浑厚如男子,诡异非常。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众人寻声望去,但见一群手掌大小的纸人正结队朝着承露台而来。
“嘛玩意儿?”
“有妖气!”
“弓箭手准备!摆好造型!”
“得令!”
“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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