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一个天青色茶盏瞬间在地板四散而开,茶盏似乎被无限放大了,还能清楚看见附在碎片上的水珠。
当着当今陛下的面摔杯子却没有人敢说什么,这份尊荣没有几个人有。叶老夫人不愧是皇上最为敬重的、太后疼爱长公主。
太后轻轻拍了拍叶老夫人的手安抚着,转而眸色如冰的看着平县子,“袁夫人,这就是你教的好儿子”
袁夫人知晓自己儿子说错话了,又是重重一跪磕了记响头,儿子的老毛病犯了,可宝郡君可不是那些可以任他们揉搓的人,她赶紧请罪:“臣妇知错,臣妇教子无方,回去之后定好好教导归束我儿”
平县子惊的回过神来,有些手忙脚乱的也跪了下来,他倒不觉得刚刚的行为有多大的错,左右不过都是男子的正常的行为而已。宝郡君虽年岁小了些,可已有倾国之姿,再过几年那还了得,他突然寄希望自己酒后乱性了,“臣知错,臣愿意负责”,还用余光撇了一眼明欢
咦~辣眼……长得真是谦虚过头了,明欢赶紧偏过头看看太子叔叔,嗯…舒服多了。
袁夫人见状不对赶紧制止,“儿呀~此事与宝郡君无关,宝郡君只是恰巧看见了事情的经过而已”,宝郡君的身份虽高,但着实高了些,若是嫁过来之后岂不是重重压在她头上,何况看叶老夫人她们的样子也是不可能的。
“什…什么?”,平县子有些失落,他全程懵,可惜很多事情也不清楚。
叶老夫人:“……”,大孙子什么时候回来?平县子的脑袋还能等大孙子归家之时揍一顿吗?
叶夫人:“……”,好生气哦~回去之后让夫君偷摸给平县子套麻袋
明欢:“……”,她才十三,唉……这也不能怪平县子…得怪她自己…你怎么就不长得稍微谦虚点呢?
其他人:“……”,这平县子怕不是个傻的
王皇后劝慰:“长公主息怒,气大伤身,太后和皇上会心疼的”
冉贵妃也不好再看戏:“的确,犯不着生平县子的气,你生气,太后娘娘都跟着担心”
其他人也附和着。
独独福灵公主有些不懂,昭宁姑母为什么生气?其他人又怎么了?想问却被孙贵嫔压住了。
……
好好的……怎么故事的走向又偏了?李墨言看了一眼自家父皇:这就是你选的皇后、贵妃。平县子本就是没脑子的人,做事还这样拖泥带水,不然也不会惹得姑母生气了。
永乐帝看出了自己宝贝儿子眼里的嫌弃意味,端起茶杯低头躲避了他的视线。
唉……这平县子也是没脑子的,本来他和父皇就打算六艺会之后将袁家给办了,袁家打着父皇对他们恩赐肆无忌惮。刚好以他们为引,开启大夏爵位制的改革,李墨言呵斥道:“平县子怕是伤到脑子了,说到底,宝郡君不过是凑巧被福灵这丫头拉到鹊湖附近,目睹了一些事情的发生罢了……真要负责,也是袁夫人得负恐吓皇家贵人的罪责”
太子威视不逊与皇上,袁夫人被他轻轻一瞥,已然脖颈发凉,她连连点头道:“是是……太子殿下说的是,等过后,臣妇定好好向宝郡君赔罪”,袁夫人将平县子拉在自己身后,“我儿已然将事情跟我说过,他亦在纸上写清来龙去脉,他会去鹊湖那全是因为受到一宫女的指引,这才会到鹊湖散心醒酒”
“写在纸上?这是怎么回事?”,王皇后心下生疑,将目光落在冉贵妃身上,却见她也是有些疑惑。
原是他们在大厅交谈之时,李墨言便派自己的心腹手下沈丛放和沈丛问带着一批得力识字的宫侍宫婢到偏室,研磨侍候着那些人将自己如何到鹊湖目睹了什么的所有经过都写下来,并交由沈丛放一一过目,以当做证据。而他们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归纳总结出重点,写了好几份。
而今将事情处理的沈丛在门外候着,李墨言示意让他进来。他放手捧着一沓宣纸进来,李墨言示意他将言纸呈上去,永乐帝他们将言纸接了过来。
永乐帝不稍一会儿就把宣纸上的内容看完,赞赏道:“墨儿果然是思虑周全,知人善用,手下也是能人辈出,这一份言纸写的极好”
不得不说,这一出让不少人对李墨言更是忌惮,他们本还想着如何在皇上面前表现,而他趁着这个空挡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真是深藏不露。事情虽小,内里纠葛却颇深。
王皇后手紧紧捏着这几页纸,扯着脸上的笑意道:“太子处事真是妥当、滴水不漏”
得~这个女人又想歪了,这年头好人难做呀~“太夸张了,不就一桩小事,哪里看得出什么”,李墨言随意摆摆手,都是动动嘴皮的事,“本宫也是懒得听他们一言一语罢了。如果父皇觉得儿臣知人善用,过后可得好好赏赐儿臣才是”
永乐帝无奈:“既是如此,墨儿,这是就交由你处理吧”
李墨言再次提醒,“好,到时候父皇别忘了给儿臣好东西”
“嗯”,他的私库都快被太子搬空了
明欢又是诧异,真是没想到在爹爹和大哥口中惊才艳艳的太子殿下,行事这般…这般“真性情”
李墨言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放在桌案上的几页纸,“丛放,你将整件事复述一遍,你们诸位也且仔细听着可有什么差别遗漏”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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