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愿离开,也不敢上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鱼幽折磨自己的母亲。
当鱼幽的手下追到门前时,他才艰难地转身往屋内跑去,关上房门躲在里面不敢出来。
现在,一条断臂撞开了门。
母亲的手就落在他的眼前。
鸦岑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眼泪止不住地流下,这断臂是母亲的手,他认得出来。
前门挡不住了,必须要离开了。
火烧了一会,茅草屋也已经快要支撑不住,有木头从顶上掉了下来,鸦岑抬起头,一手抱着母亲留下的首饰,一手挡在头上。
包袱被打落,首饰散了一地。
前门也被堵住了。
鱼幽的手下都被挡在了门外。
鸦岑用右手推开了压在左手上的木头,左手已经有些麻木,头顶上又落下一块木头,燃着红彤彤的火焰,直奔他的右脸。
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忍着疼痛抓起了地上一样首饰,急急站起身来往外跑去,不能让父亲和母亲白白为他牺牲。
从后门跑出了屋子,鱼幽的手下很快就追了上来。
鸦岑回了头,看清快要跟上的妖后,握紧了手中簪子。
他以为自己会死,连簪子的尖端扎破了手也不怕了,却没想到,他能遇上白锦如。
离开都城,到这偏远村庄的大除妖师,白锦如。
眼前的人一身白衣,身形挺拔,右手握着一柄长剑,从山坡上一跃而下,挥了一下手中的剑,用身体挡在他的面前,朝着那几只鱼幽手下的妖正义凛然道:“回去告诉你们的妖王,我不会再让你们随意杀人。”
“说得好。”鱼幽拖着鞭子走了过来。
刚刚用残忍的手段杀完了一个人,脸上的神情反而镇定下来。
“你是?”白锦如戒备起来。
“我是谁不重要。”鱼幽知道来的人是白锦如,也知道白锦如是白风的父亲,比白风还要厉害一些,不能正面交手,只能用别的办法。
鱼幽来到手下的身边,故意问道:“你们知道来的这人是谁吗?”
“不知道。”别的妖很配合。
鱼幽嘴边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盯着白锦如的眼睛,直言不讳道:“他就是现在的大除妖师,白锦如白大人,他让我们不要再随意杀人,你们说,白大人的意思是不是,之前都是大除妖师在纵容我们杀人。”
“闭嘴。”白锦如恼羞成怒道。
鱼幽笑了笑:“生气了?”又朝鸦岑道,“今日算你运气好,不过看在你已经没了爹娘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除妖师也不是你想得那么好,想要报仇,还有很多条路可以选。”
白锦如回头看了眼鸦岑,见他在听鱼幽说话立刻往前走了一步。
“我们走。”鱼幽不想让白锦如近身,立刻甩着鞭子转了身准备离去。
白锦如见状也不再跟上去,以免中了陷阱。
临走,鱼幽又看到了一个在一旁只顾着看戏的人,面色阴沉下来,这个人一定是在暗自庆幸有除妖师过来搭救,想要看他出丑。
那他一定是考虑好偷看的后果了。
死路一条。
鱼幽伸长鞭子,缠上那人,将他甩在空中,耳边传来的叫喊声舒缓了心中的不快。
父亲已经给过他这一次机会,不会再给第二次,下回要出来,哪怕是他也不得不服下那蛊毒。
毒,有多可怕,他一直知道。
松开了鞭子,惊慌失措的村人落了下来,嘴角抽搐着,不断吐着血。
鱼幽轻笑,妖族里,已经有着一个怎么玩也玩不坏的人,再带人回去也只是占地方而已,回去后该给她喂哪种毒药了呢。
好像都喂得差不多了,除了妖王手中的那种蛊毒,如果能弄来先让她尝试一下,那么或许有办法找出解蛊毒的办法。
刘轩云似乎懂些医术,不过他并不想去找刘轩云帮忙。
他要靠自己报答安蒙。
有了蛊毒的解药,一定会有很多中了蛊毒的妖愿意跟着安蒙。
……
“站起来,只有没用的人才会一直哭。”安蒙替他教训完欺负他的人后,站在一旁冷冷看着他,不耐烦道,“你还要哭到什么时候?”
他抽咽着抬起头看着安蒙。
“我不想有一个只会哭的弟弟。”安蒙走近一些嫌弃道。
他愣了愣。
弟弟。
这个叫法出自家中兄长口中,叫他弟弟便是把他当成是家人。
这一刻,他也下定决心,要把安蒙当成是他的家人,虽然他有很多的兄弟姐妹,但只有安蒙帮了他。
真正的家人应该是要互相帮助的。
安蒙帮了他,他也要帮安蒙夺得妖王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