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养猫。”夏炘然回答得很模糊。
“算不上?”糜知秋重复了一遍这个答案。
“嗯,暑假的时候有一只野猫每天晚上会来我家,然后夜里就离开。”夏炘然像在回忆,描述得很琐碎,“是一只灰色的猫,也就比我手掌大一点,脾气很拽,但没有一点攻击性,长得特别可爱。”
“现在开学了。”
“是啊,但其实暑假结束前它就不来了。那只猫很神奇,每天晚上熟门熟路地翻窗进来,白天却一副完全不认识我的样子。”
”因为白天不饿吧。“糜知秋摆出了一个旁观者该说的理由。
“我觉得不像。”豆浆从夏炘然怀里挣脱着逃跑,毛茸茸的大尾巴甩了他一脸,“它早晚就像两只猫,晚上的时候淡定又聪明,总给我它是个人的感觉。”
“你喊宝宝还喊出错觉了。”糜知秋调侃。
“我也一直觉得不可思议,但不管我打游戏还是看电影,它都像可以看懂一样,看恐怖电影的画面炸毛还有道理,有时候它看推理电影就像真的在思考一样。”夏炘然也知道自己在说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语气很随意,非常接受别人反驳的态度。
可是糜知秋知道这是真的,他从来没有刻意地去掩饰过,只在夏炘然将疑问放上了台面时,他才会勉为其难地维护一下自己是小猫咪的假象。
比如现在,他为过去的自己辩护。
“猫可能只是因为画面在动,所以非常专注。”糜知秋拿着逗猫棒在桌肚底下挥舞,一只路过的猫应声看过来,瞳孔放大,眼睛瞪得圆圆的。
“我感觉它可能是一只会中文的猫,我说给它洗澡,或者问想吃什么,都能得到明显的反馈,连我说自己准备睡觉了,要关窗户,它都听懂一样,立刻就转头跑了,怕被我关在房间里。”夏炘然又说出了新的证据。
“巴浦洛夫的狗?”糜知秋搬出理论为过去的自己心虚,“也许是有些举动和读音,形成了条件反射。”
“可能吧,大家也许都会觉得自己的猫世界第一聪明。”这些如果不是亲身经历,确实都可以用科学解释。夏炘然看着糜知秋用逗猫棒引得几只猫反复横跳。
他记得那只猫的眼神,好奇的,温和的,有时带着慵懒的拒绝,有时又妥协地亲近人。就像洞悉人类行为,会给他一点撒娇作为甜头,而夏炘然非常受用。这些都和白天时完全不一样,所以从那个眼神消失起,他就知道那只猫不会回来了。
糜知秋其实想听夏炘然继续讲,想知道他是不是发现它还会拼乐高,是不是在意到这只猫曾和他告别。他想听夏炘然说为什么觉得猫不会再回来了。但是夏炘然表达出被说服的迎合,接受了那只猫并不反常的结论。
糜知秋懊恼自己非要讲科学,随便附和两句不香嘛。
自己心血来潮引出了一直以来好奇的话题,又因为自己多此一举夭折了也许能得到的答案。糜知秋有点厌地把逗猫棒舞出了力量,舞出了风采,几只猫都扑累了,趴在地上只有脑袋跟着晃动的逗猫棒转。
“所以它为什么不回来了?”糜知秋换了一个话题。
夏炘然很难把这个问题回答完整,低头看着摇头晃脑的猫,表情很温柔,“因为它可能不住在那里了。”
“你不是还会遇见它嘛?”这个答案有些奇妙。
夏炘然看向糜知秋。在很多他表露出好奇的时候,这个人的眼睛也会睁得比平时圆一些,那些懒散的气氛被冲淡,让人感到可爱。
就像那只猫一样。夏炘然想。
他回答:“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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