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知秋感觉回到了小学的时光,同学来家里玩,两个人坐在书架边上聊天,提小时候喜欢的漫画,说可惜没看到结局。
明明吃完火锅路都走不动,夜里打完游戏还一起偷偷溜去厨房下面条。
夏炘然居然在厨房发现了一排西瓜,他蹲下来拍了拍它们滚圆的身子,“你们家大冬天吃西瓜?”
糜知秋忙着打鸡蛋,“人类的本质不就是吃瓜。”
也很有道理。
面条涌出雾气,与带着室温的西瓜很是般配,结果糜知秋咬了一口瓜,愣愣地看着夏炘然,“你刚才没洗刀吧。”
夏炘然没有找到关联性,有些疑惑。
“你尝尝。”糜知秋伸手递那片缺了个口的半圆形西瓜过去。
夏炘然挨着那个缺口也咬出一个牙印,味蕾还没来得及感受甜,他就差点笑出来,“怎么有香菜味。”
糜知秋指了指碗里漂着的香菜,“所以我说你没洗刀,大少爷。”
西瓜顶着两个空洞的眼睛看向碗里,芫荽正蜷缩着身子偷偷笑。
拥有了属于饱腹感的温暖,冬夜变得昏昏欲睡。
夏炘然躺在那里把手臂举高,露出遮不到手腕的袖口,又侧过身想把腿从被子里伸出来,好给糜知秋展示短了一截的裤腿,结果没动两下,突然感叹,“好撑。”
糜知秋很想呼他一巴掌,吐槽他就是吃饱了撑的。
结果手举起来,变成了轻轻的一拍。
夏炘然感到糜知秋的手落在自己背上,温度沿着手指的轮廓描画了一周,没有转回身。
他听见糜知秋问他,“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有没有后桌和你玩过这个游戏?”
夏炘然疑惑地应了一声,“嗯?”
糜知秋的手指在他背上滑动起来,有横有竖,像是在写字,“我写了什么?”
夏炘然还没反应过来,只感到很多横很多竖落下,“这字怎么这么扁。”
“因为是两个字,‘西瓜’刚吃完现在就认不出来了。”糜知秋像握着黑板擦一样,用手掌在他背上抹了抹,又继续写。
这次的字好像更复杂了,夏炘然知道他每一个笔画都慢了下来,可还是一头雾水,“我就感觉到最后一笔是捺。”
糜知秋这次拍了一巴掌,“你背部该不会没有知觉吧?”
夏炘然笑,“也不用打这么重。”
糜知秋开始写新的,“是‘夏’,自己的姓都认不出来。”
温度被积攒在被窝里,沐浴露的味道是相似的,滑过去的每一笔都没有热度,只是留下一些痒痒的触感。
夏炘然的声音似乎被被子埋住,有些闷闷地反驳,“但是认出了你的姓。”
糜知秋还挺惊讶,“这次我写这么潦草都能辨别出来?”
夏炘然把身子转回来,像是在笑,“毕竟长得这么密密麻麻的字也不多。”
好像一夜的梦都因此和文字有关。
糜知秋架着一叶扁舟驶过辞海,到达彼岸时发现天亮了。
他有些懵地坐起身,发现夏炘然似乎也刚刚起来,正打开门探着头往外看,听到动静回头和他说,“你爸妈好像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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