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溪,你知道我大伯病重,我父亲和吴哲老先生共商疗伤方案,我这个当侄子的也不能袖手旁观,所以我要去帮我大伯找些灵丹妙药。”夏千索将宋宁溪叫到回廊一侧忽悠着:“照顾我大伯的任务嘞,我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顾他。”
“我?”宋宁溪有些不解,在他的印象中夏千索一向看不起他们这样的家奴,从小到大一直是作弄戏耍,可不会这样正而其是的用这种商量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没错,就是你。”夏千索同宋宁溪勾肩搭背道:“你呀,是我们厚居堂里做事最最最细心的人了,但是因为你是三阶家奴,从来得不到重用,现在这可是好差事,要是你把我大伯照顾好了,等他病愈,就给你升阶,搞不好还能当个总管。”
“少爷,我怕是不行,小人……”宋宁溪感到事情并不简单,他一脸为难:“你还是另选他人吧。”
“哟,你居然拒绝我?!”夏千索一副不敢相信的惊讶表情:“我说,宋宁溪,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过是个三阶家奴,端茶倒水刷马桶的那种,我让你照顾我大伯,是给你面子,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少爷!……”宋宁溪忍不住加重了语气,夏千索一愣,他万万没想到宋宁溪此时的语气居然带着一丝愤怒。
“你在吼我?”夏千索眉头一抬,质疑道。
宋宁溪抑制住自己的怒气,谦卑道:“小人不敢。”
“我量你也不敢。”夏千索见宋宁溪气势弱了下去,便越发得寸进尺:“你别忘了当年你家乡遭了天火,若不是我大伯路过,你现在……”
“你现在估计连骨灰都没了!”夏千索手指戳在宋宁溪胸口,嘴角向下,一脸鄙视后,便大笑几声:“哈哈哈哈哈哈……”
“嗯!”宋宁溪咬牙低吟了一声,手在腰间捏着拳头,手背青筋暴起,但转眼间他便松了拳头,一脸惆怅,眼中还隐约闪出晶莹的泪花。
他低头陷入回忆中……
“阿善,快跑!”
睡梦中一个女人尖叫地抱起正在熟睡的四岁儿子宋善,急忙跑出自家的竹制茅屋。
阿善模糊地睁开眼,见到自己已在母亲的怀中颠簸,母亲的脸上冒着汗珠,头发散乱。
“娘!”阿善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阿善的母亲张秋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孩子,没有说话,依旧使劲的跑着。
突然,一道红光从天而落,随后巨大的炸裂声,呵住了张秋容的步伐,她猛地蜷起蹲在地上,将阿善护在怀里。
阿善在母亲的怀里,被保护着喘不过气来,但是阿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见到山村夜空被照的火红,四周是爆炸声,火光伴着热浪席卷过来。
“咳咳咳……”阿善猛的咳嗽了几声。
张秋容这次意识到阿善的状况,她把阿善抱到肩头,安慰道:“阿善,不怕,不怕,娘在嘞。”
阿善把头搭在母亲的肩头,看到了四周的景象,原本平静的村落,此时已被大火吞噬,满天的火球在头上掠过,四周全是爆炸声和惨叫声,阿善见到自己竹屋也在爆炸声中化作废墟,火光中还有个男人的身影。
对于这个身影,阿善无比熟悉:“爹!”
阿善轻轻唤了声,张秋容这才想起回头。
火光中,张秋容的丈夫宋治宗窜入房中,一手捂住鼻子,一手在面前挥动着,扇走面前的烟雾,他眯着眼,艰难的在衣柜前找寻着什么。
“治宗!!”
张秋容焦急的喊了一声,宋治宗加快速度,打开衣柜,他从木柜里拿出了一支画卷,画卷两头是两只白玉兽头,宋治宗紧握画卷转身就往外跑,突然,房顶坍塌下来,冒着火焰的竹板还有茅草眼看就要砸到宋治宗。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张秋容将肩头的阿善直接丢在了地上,阿善面部着地,疼得他哇哇大哭起来,可是阿善却没见母亲来抱自己,甚至连附身安抚都没有,他抬头看出。
只见张秋容双掌外手中上下一晃,掌间猛得结起一团白色真气,张秋容双掌齐出,一股旋转的气流,飞入到竹屋中,将坍塌的房顶撑在空中。
“治……治宗,快……快点!”张秋容调动着真气,咬牙苦苦支撑。
宋治宗趁机手在头顶一划,掌力把张秋容控制住的屋顶击碎,然后他双膝一沉,纵身一跃便飞出了屋子。
宋治宗在空中飞跃的身影,让阿善大吃一惊,在他的记忆中,父亲只会种田牵牛,可从来不会飞。
张秋容见丈夫脱险,收了双掌,这才俯身来安慰儿子,可阿善已经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呆住了。
“阿善……”
张秋容喊了一声,阿善回过神,手指指向空中。
宋治宗飞身来到张秋容身边,两人相视一眼,眼中充满着无限深情。
“秋容,我们走。”宋治宗将画卷放入胸口,然后将阿善抱起。
阿善在父亲怀中,只觉得父母跑动起来非常快,似乎已经凌空了。
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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