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千茹噗嗤一声笑了:“宋宁溪,你和我哥年龄也差不了多少,怎么这么迂腐规矩,简直让人不敢靠近,你这样太无趣了,我让你坐你就坐。”
宋宁溪见千茹语气强硬,便捧手行礼,然后拘谨地端坐在石峰上。
“宋宁溪,你能别坐得这么别扭嘛,搞得我跟个教书先生,你像我学生一样。”
“小……小姐……”宋宁溪见千茹如此健谈,有些腼腆:“真会说笑。”
“你也别叫我小姐小姐的,没外人你就叫我千茹,我喊你宁溪算了。”夏千茹满脸好奇道:“方才我大伯说当年是他带你回的青樱峰,那想必你也是大伯带回来的孤儿,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身世?”
宋宁溪一愣,然后开始沉默起来。
千茹突然意识到可能自己的问题很冒失唐突,甚至有些失礼。
“对不起……我失礼。”
千茹突如其来的道歉,让宋宁溪回过神来。
“没……没事。”他紧忙回话道:“小姐不必道歉。”
“宁溪,我都说了,没外人你就叫我名字吧。”
“好吧。”宋宁溪有些胆怯的小声喊了一句:“千茹。”
声音小到自己都听不见。
“呵呵呵……你这害羞得跟个丫头是的,要不我叫你宋丫头吧。”千茹打趣道。
“我……”宋宁溪有些脸红:“小姐……”
宋宁溪改口道:“还请千茹莫拿我开玩笑。”
“这才像话嘛。”
夏千茹和宋宁溪聊了一会儿,便去请吴哲老先生前往衡钰堂。
吴哲老先生来到衡钰堂,进了内室,见夏渊醒了便问道:“门主可感觉好了些?”
夏渊有些吃力地坐起身来:“吴伯,我好多了,这些日子多亏了你的药。”
吴哲老先生走到床边坐下,仔细打量着夏渊:“看气色却是好多了,来,渊儿让吴伯给你把把脉。”
夏渊听到吴哲老先生唤自己渊儿,脸上出现了孩童般的笑容:“还是渊儿听起来习惯,吴伯,小时候你也是这样叫我的。”
说着他伸出了手臂。
吴哲老先生连忙弯腰行礼道:“门主,老朽失言了。”
夏渊急忙扶住吴哲双手:“吴伯,你这是做什么,你和我父亲是同辈,我是你晚辈,行此大礼我可受不起。”
吴哲老先生立直身子:“你如今是宗门之主,身份不同,老朽称呼却有不妥。”
“吴伯,你照旧叫我小名儿,这段日子我昏昏沉沉的,回忆占据了我很多时光,我还挺怀念儿时的岁月。”夏渊咧嘴一笑,眼角的皱纹越发明显。
“那好,渊儿。”
吴哲老先生将手指搭在夏渊的脉搏上,闭眼把脉。
从夏渊的脉相上看,他的身体虽有所好转,但是内丹破裂越发严重,毕竟夏渊已经不是年轻小伙儿了,如果不及早修复内丹,到时候内丹消殒,灵力没了支撑,便会油尽灯枯而死。
“吴伯。”
夏渊唤了一声。
“何事?”吴哲老先生睁开眼,问道。
“吴伯,我近日曾尝试调动灵气,却发现内丹无法运作,我也是修行之人,我知道我的伤怕是好不了,我……”
吴哲老先生打断夏渊的话:“切莫胡说,你吴伯是谁啊,玄门圣手,你的伤虽重,却也难不倒我。”
“吴伯,你听我说完,我夏渊不惧生死,但是我不能让青璇剑宗在我手里衰落,我不能成为一个废人,否则我无颜面对青璇先烈。”
吴哲老先生听着夏渊的话,感觉越来越不对头,他急忙问道:“潭儿,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夏渊回道:“是,夏潭什么都和我说了,不过,你也别怪他,是我问他的,你也知道夏潭对我一向言听计从。”
吴哲老先生一脸无奈:“潭儿,这……也罢,看来你和潭儿的想法一致?”
“是。”夏渊斩钉截铁地应了声。
“既然如此,你可知道血灵结凝大法的成功率有多少?”
“五成。”夏渊没有一丝犹豫。
吴哲老先生有些生气:“五成?最高也才五成,依你这现在的身体,估计也就三成,这么低的成功率你确定要试一试吗?”
“吴伯,若是有白玉麒麟果稳住大哥内丹,成功率又有几成?”此时,夏潭走进内堂。
吴哲老先生回头看了一眼夏潭,眼中闪过一丝责备,随后他回道:“东顼海白玉麒麟果,如有此物,约有个七八成把握。”
“那就成了,我今日去问了库房管家,原来东顼海曾向我们赠过一颗白玉麒麟果,此果就在府内。”
“当真!?”吴哲老先生有些喜出望外,他问道:“为何我却不知?”
“吴伯,别说您了,我和大哥也不知道。”夏潭走近夏渊,把手轻放在夏渊肩头:“吴伯你整日忙于研究药方,我大哥游历九州四海,斩妖除魔,我要帮忙打理府内事,还要看管两孩子,哪里记得这个小事。”
“也对,也对。”吴哲老先生乐呵呵地点头道。
“吴伯,那我的伤?”夏渊可能因为坐久了,说话有气无力的。
“既有此果在,我便试一试,这血灵结灵大法。”
吴哲老先生一脸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