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宋宁溪回想起往事,他一边回忆一边诉说着:“以前,在青樱峰我只是三阶家奴,做得事也都最低微,再加上我没有父母,不能转成正式弟子,所以经常被人吆来喝去的,什么扫地、劈柴、倒马桶我都做。”
宋宁溪脸上不经意流露出一起苦笑,就是那种眼中有泪光,嘴却咧着微笑的样子。
“我在很小的时候,父母也都离开了,不过,我可没受过欺负,我师傅和我哥,可疼我了。”李怀歌对比起自己的过往,向宋宁溪介绍着。
“你父母离开了?是去世了吗?”宋宁溪问了句。
李怀玉回道:?“那倒不是,我父母也是行医的,我记得好像是什么地方有疫症,他们俩去救人,就把我和我哥交给师傅抚养,说起来,我也有十六年没有他们的消息了。”
“我只记得,我小时候家乡大火,然后我一个人落水,被夏渊门主救起,带回了青樱峰,其余的都不记得了,我家乡是在何处,父母是否还在,都不记得了。”
当年,夏渊在安溪河边救起宋宁溪时,宋宁溪还依稀记得父亲母亲的名字,也还记得自己的本名宋善,但那时候毕竟只有三岁,后来,夏渊重新给他赐名宋宁溪后,宋善这个名字就在他脑子里淡忘了。
宋宁溪回想起第一次见夏渊的画面,心里越发愧疚。
“那夏渊门主,可告诉过你一些关于你家乡的线索?”
“那是夏渊门主临死前,告诉我去找什么咸露,就只有这一点线索。”
“咸露?!”李怀玉对这个词也感到极为陌生:“宁溪,虽然我不知道咸露是什么,但我一定会陪你去找的,还有,日后有人欺负你,我李怀玉也一定会帮你的。”
“怀玉……:”宋宁溪诧异地看着李怀玉,一脸的感动。
“我们是好兄弟嘛。”说罢,李怀玉举着水杯道:“以茶代酒,干一杯。”
“干!”
两只白瓷茶杯,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尚平回到了晓风阁,鲜锋前来问询:??“少爷,那陆铭赫怎么样了?”
尚平看上去又劳累又忧伤,一脸的疲惫,此刻他也不让丫鬟伺候,自己立在床边解着衣服:“他吃了白玉麒麟果和李怀玉公子的药,已经睡下了。”
“那云苏蕊小姐的遗体我们如何处置,是送回天雪宗还是葬在秣崚。”鲜锋问道。
“你先用定颜珠保护好她的遗体,至于,怎么处置,等几日陆铭赫的伤势好转,我再问问他吧。”尚平只穿了一件白色上衣,坐到床上,两手撑着双膝。
“那云苏蕊小姐,名分上是少夫人,这事秣崚便能做主,何必要问姓陆的小子。”鲜锋倒是个直肠子,想到什么说什么。
“他们之间才有爱,我们权当成全他们。”尚平心生怜悯,低头解释着。
“那岛上红慢喜账如何处理,需要换上丧葬用度的东西吗?”鲜锋又问了句。
“喜幔红账都撤了吧,至于治丧的物件就不用了。”
“是,一切就按照少爷的意思办。”说罢鲜锋退出了晓风阁。
两天后,陆铭赫已经可以下床行走,看上去并无大碍了。
陆铭赫同尚平商量,为云苏蕊举行水葬,一叶孤舟,花团锦簇,顺流远去。
宋宁溪等人也来到了海边。
此刻,陆铭赫正扶木舟,推入水中,木舟上的云苏蕊还是那般美丽,如同睡着一般:“娘子,我会好好的活下去的,你放心。”
尚平换了身素色长袍,手中握着一支玉笛,望着云苏蕊的木船道:“云姑娘,你安心去吧。”
陆铭赫依依不舍地亲吻了云苏蕊的额头,双手用力,将船推向前方。
船离岸渐远。
尚平拿起玉笛,吹起一首曲子。
这首曲子叫《归来曲》是云苏蕊生前最喜欢的,她还为这首曲子填了词。
陆铭赫听着曲子,脑子里尽是云苏蕊唱歌的样子:
“捻一生繁华???入梦境看花??”
“梦里的人好缥缈啊。”
“岁月不听话?昨晚今晨不一样啊”
“说一句情话???让它往远方去呀”
“远方不见??最爱的人啦”
“好寂寥啊?”
“看草长莺飞春到??不见燕归来”
“看朝阳西落怎奈??青丝换了白”
“我等你归来??怕青春已不在”
“最爱的人可愿早点归来”
“饮一壶清酒???醉能有多久”
“醒来还是一个人啊。”
“痴情难放下?悲喜苦乐都没变化?”
“听一曲高歌??放它去海角天涯?”
“太漫长啊”
“看草长莺飞春到??不见燕归来”
“看朝阳西落怎奈??青丝换了白”
“我等你归来??怕青春已不在”
“最爱的人可愿早点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