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上了二楼,径直的走到窗前坐了下去,左腿搭在了另外一把椅子上,那一派散漫的样子,哪里还有刚才那般仙子傲骨。
他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满足的说着:“我还是喜欢这种无拘束的样子,你之前答应我的,今天结束,就让我离开这里,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坐在窗前的人淡淡的扫了一眼白衣男子,许是听到了什么声音,皱了皱眉:“有人来找你了。”
“找我?”白衣男子手指了指自己,还想问什么,门被便被打开了,曼文直冲到白衣男子的面前:“美人,不知你可有空,陪在下出去走走?”
白衣男子看了一眼窗前被忽视的那位,忽然很想笑,他认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觉得他的存在感这么低。
见白衣男子许久不搭理自己,曼文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下意识的想要跑。
“臣长得有这么可怕吗?”
曼文忽然停了下来,心里如万千野兽奔腾而过,要不要这么巧,怎么到哪里都能碰到他:“怎么会,国师帅气威武,俊美无比,怎能用可怕来形容?”
“既然如此,皇上为何见了臣就要跑?”
曼文讪讪的笑着:“国师误会朕了,朕不是要跑,而是要去找老鸨,吩咐她给你弄些好酒好菜,好生伺候你。”
“看来皇上跟这里的老鸨很熟?”
“那当然.....”曼文忙的改口:“怎么会,朕平日在宫中处理政务,很少出宫,也没见过老鸨,跟她一点都不熟。”
裔自寒冷眼扫向曼文,那凌冽的眼神吓得曼文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曼文一张小脸变得煞白,额头上有隐约的汗珠,她不知道哪说错了,怎么把着死鱼脸给得罪了。
正当她准备认错的时候,裔自寒的声音悠悠传来:“怎么臣听到的消息与皇上所说的大有不同呢?”
曼文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国师怎可听外界谣言,凡事还是亲眼所见的,你听到的那些未必是真的。”
“的确应该相信亲眼看到的。”裔自寒意味深长的说着,曼文吞了吞口水,抻着脖子道:“国师不要用审视犯人一样的眼神看着朕,朕又没有做错什么,何况你不是也来了吗,你我同为一丘之貉,有什么好问的。”
“一丘之貉?”裔自寒挑了挑眉,虽然是在笑,但那身上散发的冷意,足以见得他的心情不是很好:“看来皇上很喜欢与人相比?”
曼文退后了两步,眼神躲闪不敢去看裔自寒,想要跑,怎奈无论她怎么努力的挣扎,硬是在原地不动,曼文低头看去,见悬在半空的脚,“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
没等她嚎完,华丽丽的跌在了地上。
听闻曼文的喊叫声,小杜子急匆匆跑来,刚想骂哪个不长眼睛的连皇上也敢得罪,在接收到裔自寒的眼神,躬身退下,连扶都不敢扶曼文一下。
曼文揉了揉屁股,怒视着裔自寒,想要发火,一想到那天裔自寒差点掐死她,话到了嗓子眼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吃了瘪却不得不赔笑:“国师这是在锻炼朕吗?以后不用了,朕很勤奋的,每日都会晨练,身体也很好。”
裔自寒眯了眯眼,眼里划过一抹晦暗不明的光:“臣也觉得皇上的身体很好,臣今日就回去给皇上安排一个师傅,教皇上习武,免得浪费了皇上这颗好苗子,皇上日后可要勤奋训练,与其将力气浪费到荒唐的事情上,还不如将力气浪费在学武上,日后遇到危险也能顶上一顶。”
裔自寒说着目光不自觉的撇像白衣男子,等曼文反应过来的时候 裔自寒已经离开了。
白衣男子一脸无辜,他招谁惹谁了,说话不要把他带上好不好?
见过裔自寒后,曼文也没有心情泡美男了,更何况这白衣男子还是裔自寒的人,这让兴致而来的她败兴而归。
进宫后,曼文便去了景福宫跟谢玄抱怨,谁知道谢玄竟被逗笑了。
曼文板着脸:“你笑什么,看朕出糗,你就这么开心?”
“皇上误会了,臣不是在笑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