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还没亮时太保便赶往皇宫,去寝宫求见曼文,得到的消失是曼文已经离开皇宫了赶往杭州城。
得知这个消息太保先是震惊,接着是担忧。
那天跟曼文聊过后他回去调查,发现当年的事没有那么简单,曼文此去杭州城怕是危险重重。
正因为了解曼文的性子,太保今日才会一大早赶来,谁知道还是来晚了一步。
太保无声叹息,刚出养心殿恰好撞到迎面而来的莫千凝,见到太保在,她又加快了步子:“父亲这么早来,可是为了皇上出宫一事?”
“我来晚了一步,没有碰到皇上,否则我一定会阻拦的。”
见太保满面愁容,莫千凝担忧的问着:“父亲你这是怎么了?”
“皇上此去杭州城凶险万分,你知道皇上随性惯了,为何不拦着她?她任性你也跟着她一起任性吗?”太保责怪的说着,对于这个女儿,他很是无奈,这个女儿哪点都好,唯独对曼文的事她就是个糊涂虫。
莫千凝垂眸,心里很是委屈,她也很想阻拦曼文,但她哪里会听她的话。
“父亲,要不女儿出宫去把皇上给追回来吧。”
太保皱眉,老脸瞬间拉了下去:“你觉得能说服皇上吗,在宫里都拦不住,更何况在宫外了。”
莫千凝紧咬着唇角,垂眸不敢去看发火的父亲,见话说的 有些重,太保声音放软了不少:“事情也不怪你,皇上决定的事情没人能够更改,罢了,就让她闹去吧,我会派些人手去保护皇上 。”
“多谢父亲。”
太保摆了摆手,神色疲倦的说着:“我先回去休息了,这几日皇上可没少折腾为父。”
莫千凝屈身行礼,目送着太保 离开。
国师府。
曼文前脚出宫,后脚她的行踪便传入了裔自寒的耳朵里。
手指有旋律的在桌子上敲打着,这是裔自寒一贯思考的动作。
暗卫首领恭敬的退到一侧,等待主子发号施令。
薄唇轻启,缓慢的吐出几个清冷的字:“准备马车,本尊要去杭州城。”
暗卫首领一愣,裔自寒想了这么久,竟做出了这个决定:“主子,皇上现在不在宫中,太傅又狼子野心,若您这个时候也走 了,朝廷发生内乱可如何是好?”
说着暗卫首领忙得闭起了嘴巴,他知道他有些多话了。
裔自寒勾了勾唇,嘴角的笑容让人心底发寒:“皇上自己都不管,只知出宫逍遥,我一个做臣子的,又何须多管闲事?”
暗卫首领默默的擦汗,感情自家主子这是在跟皇上较劲呢:“是,属下这就下去准备。”
裔自寒眯了眯眼,他到要看看曼文是如何把那把宝剑给他取回来。
这一路裔自寒一直都在暗中跟着曼文,只可惜某个大大咧咧的皇上并不知道,她一举一动都在某人的监视下。
马车内裔自寒阴沉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这一路上他都是这幅样子,搞得跟随的侍从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整日提心吊胆。
按照裔自寒的吩咐,暗卫首领每日都会监视曼文,并将曼文的所作所为尽数汇报,无论大小事宜。
今日暗卫首领一如往常一样的汇报曼文的行踪,只听咔哧一声,桌子碎裂两半,茶杯倾倒在地,杯中的水溅在了裔自寒都衣袍上,他却不为所动。
他冷着一张脸,暗卫首领吓得一个哆嗦,闭嘴不敢在说话。
他不知道哪句话说错招惹了裔自寒,现在他也没心情去想,只求裔自寒能从轻责罚他才是。
裔自寒冷笑,亏得他以为曼文真心与他示好,来杭州城为他寻剑,却也不想竟是跑来玩乐了。
可怜的暗卫首领,并不知自家主子生气的原因与他无关,吓得脸都白了,若不是他承受能力好,怕早就被吓死了。
许久未能得到自家主子的吩咐,暗卫首领胆怯的看向他:“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