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从来都是臧霸用霹雳车劈头盖脸砸别人,远远的看到手瓜落入敌军人头最为密集地带,然后猛的炸裂开来。那种感觉让他觉得万分刺激,仿佛一脚将蹴鞠射进了龙门。
然而,就在今天,形式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甘宁和吕蒙掌握原本属于他的一百多台霹雳车,更为要命的是,这些霹雳车还满载着飞弹。
甘宁、吕蒙调转霹雳车头,随着一声放,近前枚手瓜同时升空,向臧霸所在位置坠落下来。
“快找掩体,隐蔽……隐蔽!发什么愣,平常怎么训练的?趴下,都给老子趴下!”臧霸亲手将一名陷入呆滞的卫士按倒在地,爆炸声随后想起,“轰轰轰……”将大地炸的凹一块凸一块,震得臧霸的耳朵嗡嗡作响。
值得庆幸的是,教会的工兵训练有素,对手瓜的爆炸效果十分清晰,在危急关头选择了最为合适的规避地点和方式,加之江东兵首次使用霹雳车,对霹雳车的射程、角度等性能并不熟悉,致使准头欠佳。
所以,这一轮抛射下来杀伤不大,但碍于投弹过于密集,仍有上百名教会卫士当场死于非命。
臧霸一看这般状况,知道不能再继续原地死守下去了。他首先想到的是发动反攻,将江东军手中的霹雳车夺回来,或者干脆销毁。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行,他手下的都是些工程兵,随身配备的武器只有一柄短刀。这点武器与武装齐全长枪短盾的江东兵相比简直是寒碜。因为突遭暗袭,很多工程兵连兵器都没来得及拿、铠甲都没来及穿就匆匆冲出营房与大部队汇合,到现在还是赤手空拳。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格外重要。作为大军中的工程部队,臧霸手下兵马本就配备的很少,只有三千人不到。江东军偷袭得逞之后,营中卫士大乱,三千人马或被杀或逃亡或藏身他处,臧霸身边现在只有千余人,不如前来偷袭的江东兵人多。
人数、装备皆不如江东兵,反攻也是徒劳。臧霸只好原地固守,等待曹操派援兵来救。
然而,他刚刚下定决心,远方又响起一片空空的破空声,又一轮手瓜从天而降。
这一次,江东卒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坠地的手瓜无论是打击面和还是精准度更胜刚才,把教会卫士们炸七零八落,漫天乱飞。
“都躲起来捂上耳朵。”臧霸刚说完这句话,就见一支手瓜就在距他十步远处落在地上,随即像个狡猾的狐狸一样“当啷,当啷”,在地上连蹦两下,在他脚边停下。
看到即将燃到尽头的引信,臧霸脸刷的一下白了,面如死灰,汗水“嘭”的一下跟决了堤似的把他浇成了落汤鸡。汗水泛滥到他的嘴里,将苦涩的滋味传入他的味蕾。这一刻,他想了很多,他想到了仍在济南的妻儿家小,还想到了任东平陵县令的那个不争气的弟弟。他还扪心自问了一番,自己这一辈子到底值不值?
应该算是值了吧!老子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杀过难以计数的男人,睡过数不过来的女人……他娘的……跟教主东征西讨,也算历史留名了。
就算死也值了!
可是话虽这么说,谁又真的希望死呢?特别是壮年事业正值蒸蒸日上,家庭也在世事繁荣中越过越好的时候!
于是,他在这个时候首先想到了圣母。他紧紧闭上了眼睛,口中默念,“伟大的圣母,求你了,让我活下去。只要让我多活一天,等打完仗我把赏赐全都献给您,等我升入天国我们全家老小天天把您的宝殿打扫的焕然如新……求求您,别让我死!求您……”
此言一出,奇迹真的出现了。他絮絮叨叨说了许久,发觉预料中的爆破声和身体撕裂的痛楚并没有出现。遂即睁开眼帘,抹去眼皮上刺眼的汗水低头一看……长出一口气……脚边那枚手瓜正蔫了吧唧冒着烟,赫然是一颗臭弹。
不过臭弹归臭弹,说不准哪会儿还会炸。臧霸不敢大意,扭头跑出二十多步才停下来掐着腰连喘粗气。气息刚有所缓和,展开偷袭的江东军方向发出一阵激烈的喊杀声,以及凌乱的脚步声。
臧霸知道,江东军要向这边发动最后的冲锋了。“迎敌,准备迎敌。向我靠拢,结阵。”他一边高喊着口号集结仅剩的兵马,一面借地势向中军大寨方向眺望,心急火燎的想:“怎么曹公的援军还不到?难不成中军大寨那边也遇到了敌军?不可能啊……这么安静不像是遭袭的样子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队骑兵从中军寨门方向飞驰出来,飞速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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