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的走了一截路,没见着人家,倒是找到一处荒屋。
“你在这等我,我去取些水来。”
苏青时嗯了一声,“早点回来,别让我死在这。”
闻栖辞有些好笑,“你居然这么悲观,实在挺过不去,大不了我……”
“赶紧去。”
她不耐的打断闻栖辞的废话,闭上眼,调养气息。
闻栖辞一路折回马车跌落的地方,捡了些有用的东西。
四周空旷无人,荒凉寂静。
他没着急走,坐在石头上发愣。
眼帘微垂,神思流转。
要是现在离开,有足够的时间让他找到一个山穷水尽的隐世之处吧。
要是不回去,她真的会死么?
他又看了眼崖壁。
真高。
……
大概是吃过太多稀奇古怪的药,苏青时的恢复能力极好。不到一刻钟,便能坐立调息,运转丹田气海。
“你伤好了?”闻栖辞惊讶打量她,“奇怪呀。怎么好得这么快……那你还说会死在这。”
早知道就跑了。
苏青时淡了他一眼。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你真的没事?”
苏青时干脆闭上了眼。
阿好像问了句废话,她是人不是神,怎么可能毫发无伤。
“应该是内伤吧。”闻栖辞对自己的推测点了点头,“我方才在外面逛了一圈,这周围,至少五里内没有人家。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在过一晚吧。”
天云疾驰,从四方聚拢。
她拧眉睁开眼,“要下暴雨了。”
他抱着一捆干柴走进来,通过破败的房顶果然看到急变的天色,“下暴雨么,外面有些茅草,我去补一补房顶。”
“你的手。”
“小伤。”闻栖辞晃了晃手,无畏的笑着。
地面斑驳的光线渐渐缩短,她仰起头。
闻栖辞趴在房顶,正专心铺着茅草,双唇微抿成一条线,眉头轻轻凝起。
难得看到他会有这样认真的神情,专注的侧脸镀上一层白色的光芒,让她莫名的心悸了一下。
“记住,一会儿发生什么都别管。”
“不要靠近我。”
“不要和我说话。”
她说完,闭上眼。
架上烤着一只野兔,他狐疑的望过去。
中间隔着一张帘子,他什么也看不清。
“你要睡了么?”
沉默。
“你不饿么?”
沉默。
他继续烤着兔子,有点郁闷。
不出一刻钟,果然下雨了,雷鸣电闪,分外壮阔。木板门咿呀咿呀哟,没有节奏的拍打。
闻栖辞寻了块石头,堵在门后。
风雨太大,没几下又给吹开了,根本无济于事。
值得庆幸的是,被木板钉的死死的窗户还顽强的守在风雨中。
暴风骤雨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就差把门吹飞了。
总算,迎来了片刻安宁。
雨滴乱哄哄地打在屋顶,沿着茅草缝滴落下来,差点把火堆扑灭。
兔子烤好了。
“吃点吧?”闻栖辞扯下一只兔腿,手穿过帘子。
少顷,他的手都麻了。
“喂。”
“喂?”
“不说话总要吃点东西吧,你这样能熬到明天么?”
对面还是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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