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谁知忽然传来一阵马嘶,生怕因为她一个人连累侯府的名声,急匆匆的站起身跑到门外,谁知原本该拿在手里的剑却被忘在房间里。
完了,这不就是明摆着告诉人家,她刚才是在房间里躲着吗?一边躬身行礼一边低头躲避着来人的目光,企图蒙混过关。谁知唐喻斟却是个多管闲事的,愣是下了马把手里的缰绳直接交给她。
“干嘛呢?手里不拿剑,见人还低头,你是个姑娘不成?”
“没没没,没干嘛,属下平日里是个打杂的,今日得见殿下心中惶恐,言行有失,还请殿下恕罪。”
“把马拉回马厩,多添些草料。下次见着我,站直了。”
唐喻齐也懒得和一个小人物计较这些,叮嘱几句便离开了,随后赶到的荣钦却是一眼就看到了她虎口处的疤痕,还有这双看起来就不是干粗活的手。
看来,他的剑鞘还真是不听话。
“夫人千里迢迢的跑来,难不成是为了打杂的?”
这一句话倒是问的顾灼华心里咯噔一下,明明她易容的很好,自己都看不出来破绽,怎么他还能认出来?
反正也是背对着他,当做没听见跑掉算了。
谁知刚打算溜走,却被腿间的酸痛困住,脚步一滞,便直接被荣钦不由分说的拉进怀里。
“夫人当真狠心,竟不和我说话。”
荣钦捉住她的一只手,微微提了袖口,果然那水红珠串就直接显露出来,在浅浅的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这一次,顾灼华算是无话可说了,任由荣钦将她横抱回房间里去。
不得不说荣钦的待遇就是好,还是之前到来时住过的房间,却是多了一张桌案和些文房,只是此刻荣钦什么都懒得去看,一颗心都在顾灼华身上,将她放下后就直接扔了条毯子过去将她裹住,随即脱下鞋袜又挽起裤腿。
温暖的温度让顾灼华的脚渐渐恢复知觉,与此同时也感受到了疼痛。荣钦看到后更是紧皱着眉头低声质问。
“都磨破了,你既是选择跟我一块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我也不敢问,而且你急匆匆的就走了,加上方梧月说的那些话,我以为会有一场打仗要打,想着能用机关术帮你的忙,所以才偷偷跑出来的,说到底还不是担心你。”
荣钦并未回答,只是觉得心里暖暖的。他当初隐瞒也是为了大局着想,毕竟他连唐喻斟都瞒着,原本以为这些隐瞒可以让顾灼华乖乖呆在王城,却并未想到还是让她一路跟了来。
来都来了,还是带在身边放心些。
放平了顾灼华的腿,盖好了毯子暖着,低头为她的脚踝上药,随后又细心的缠了些纱布,顾灼华趁机按揉着酸痛的腿,却被荣钦看了个正着。
“那里也疼?”
“嗯......那小房间漏风,而且我每天也都站着,稍微一动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