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是一来他身为堂上高官,自诩风流雅士,喜怒不形于色。二来到底知道洪景来的来历,是那惠庆宫洪妃的族侄,提卷房师又是闵景爀,靠山硬邦邦。
不过也幸好他没有发怒,因为翻面过后,洪景来话音一转,就是直白的表示协济道署薪炭纸张钱二千两,重点是就夹在禀帖内。
金鲁忠不是穷鬼出身,自然也不是没见过二千两钱,可是二千两一整张的大票还真是比较少见,他也是头回见着。
莱商柳成用的签名花押就在票上,以金鲁忠的手感,实际上刚摸上兑票就知道这玩意儿是真的。可不知是怎么的,鬼使神差,居然站起来,又让下人打开窗,对着光又反复瞅了好几遍,才算罢休。
“哎呀,到是个会做官的!”不知是出于什么情谊,金鲁忠慢悠悠的夸了一句。
最后又是两张兑票,都是四百的,一张是节敬,一张是洪景来希望金鲁忠在考评上美言一番的润笔。
这回金鲁忠没有再失态的站起来去查验那两张票的真伪,而是仍旧把禀帖合上,兑票则收进一个书案上一个小暗格。
“真就是个能吏!”
“来送禀帖的马弁还在吗?赏一壶热酒给他,让他告诉洪判,俱已知悉!”金鲁忠本想写个回帖,想了想还是放下笔。
同样的事情一样发生在庆尚道兵马节度使衙署,以及东莱府署,看到上千两的大票,以及及时的节敬,这些大人们啧啧称奇。
朴贤瑜人情练达,在汉阳自然是游刃有余,不过是一月有余就往东莱递回了应该协济各衙署的银钱。而且生意做的飞起,大获其利。看他的回信,那真就是春风得意,挣的钱比他当一个承差中人时多得多。
有了他递回来的利钱,洪景来自然送的毫无负担。大把大把的往外撒,完全不心疼。虽然孝敬上官是由来已久的陋规,但是像洪景来这样上赶着给人加码,还送的如此大义凛然,符合王法的到是头一遭。
现而今哪儿衙门不是亏空一大片,穷的底儿朝天。洪景来一个小小的分驻巡海判官衙门,居然有羡余能协济上司,可不就是能吏嘛!
而且很明显的,东莱的的民情安稳,整个城乡风平浪静,别说什么抗税抗捐的刁民闹事,连今年的税赋都已经全部足额完纳,上解汉阳去了。
不激生民变,却能让上下的官吏都分润不少,这就足够让洪景来的上司们对洪景来得到评价大为提升了。再回想一下,洪景来还是探花郎及第,不说背后的靠山,就说之前纯宗大王特别点选的使日制述官,指不定就是主上近臣的套路啊。
那还能难为了?
一路绿灯!绿灯绿灯!
什么娴明吏理,抚绥有度之类的好话,转着圈的给洪景来就套上,反正不带一个贬词。就可着劲的给洪景来吹一个彩虹屁,大有齐声保举的架势。
当然啦,他们其实是希望洪景来搁这判官任上多做几年的,要是能协济来更多的薪炭纸张钱岂不是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