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和全罗道地区庞大的经济网络,收购市面上的秋粮,转运到灾区江原道。
那么洪景来的整个计划就基本上补全达成,只待发动!
“三石,赈灾米还有多少?”洪景来牵着李禧著的手,义气昂昂的问韩三石。
“城内平价籴米,城外日夜施粥,还能五六日吧。”韩三石早有盘算。
“那汉阳的赈灾米可有消息?”
“一点儿消息也无有传来。”
“很好很好!”
洪景来知道原州的赈灾米要耗尽,汉阳的后继又没有发来。城内自柳孝源以下的乡班乡吏,大小官员又怎么会不知道,不然他们为何群情激奋,生怕洪景来动用官仓的一万五千石存米。
“鸣炮敲锣,本官要升堂理事!”
“好嘞!”众人齐声应答。
换上大红纱罗织花公服,胸前孔雀金丝补,乌纱帽端正戴起。洪景来一副大明汉官威仪,待行署外号炮鸣响十一声,操场上王命令旗升起。
举原州城内外皆是知晓,钦命监赈京畿、江原两道副使,协理兵营贡粮事务,承政院同副承旨洪景来大监视事!
不论是号称去了宁越的原州牧使柳孝源,还是暂居原州城中包含孔尚炫在内的乡班地主,抑或是心怀惴惴生怕洪景来挪用官仓的官吏差役,一下子都和正感恩于洪景来实心施赈的百姓们一样,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行署。
不管众人如何心思,洪景来不作他想,步入前堂,锣声停歇,立刻就有乡班再次前来请愿,也有吏员差役前来求问官仓米如何区处。
收下了禀帖状纸,接见头脑代表,洪景来做足了官面功夫,一副亲近“乡贤”的模样。
待各项事宜堂上通禀完毕,洪景来退往后堂花厅,能有资格进入花厅的自然只有像孔尚炫这样的大乡绅,以及原州头面上的中下层官吏。
“诸位来意,本官俱已知悉,还请稍待,容本官喘息一二。”目前一副和煦的样子,让在座的乡班乡吏有些稀奇。
“大人诸务庞杂,尽且歇息,我等在此等候便可。”
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没有人会给脸不要脸的。现在洪景来敬他们一尺,他们自然是要尊洪景来一丈的。就算洪景来真的把他们晾在这儿一个时辰,他们也不会有多少怨言,身份等级明摆着呢。
“哈哈哈哈,不妨事不妨事。现在本官就把当下的事情,拢起来通说了。”洪景来喝了口水,又擦了一把脸。
座下的众人屏息静气,都等着洪景来的说法。毕竟明面上他们是不能和口含天宪的钦使对抗的,洪景来的决定就代表着汉阳的朝廷。
“一来,朝廷的赈灾粮米还没拨付,灾情如火,一日不能不救。二来嘛,眼下州内官仓尚有粮米万五千石,所以本官准备借来一用。”
话音刚落,厅内人等神色果然各个变幻。纵使城府高深之辈,面色如常,却也是眼光转透,有些莫名。
“不过诸位放心,本官不会白白调用官仓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