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拜师”?
他真的不想再和这个精神病有什么来往了。
雅乐一生气,气场强大,“绝无可能”!
夜天很不甘心,“为什么非得是我”?
雅乐十分生气,“要不是他求我,你根本不配!”
夜天低头了,“既然我不配,就放过我吧”。
雅乐强大的实力让她身边卷集着乌云,巨大的灵压让夜天根本站不起来,“要么死,要么拜”。
看着自己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夜天觉得这一辈子的屈辱莫过于此,“你为什么非要当我师父”?
雅乐歪着头看着他,“我才不要当你师父”。
这下子轮到夜天看不懂了,“啊?!不是你当我师父吗”?!
他暗想,那你急个毛线啊!
雅乐从第一次见面,就不喜夜天,于是冷冷的回答道,“你可有意见”?
夜天秒懂这美女的冰冷眼神蕴含的深意,这娘们属狗脸的,说变就变,“拜师学艺,应该你情我愿,不该随便。”
夜天一直在默默观察,在没有掌握足够的信息下,他准备以不变应万变。
“拜师乃是第二次投胎,怎能随便!鱼游子虽然没有了肉身,但还是顶天立地的奇男子,你跟我来”。
雅乐带着他走向另一处院子,看得出来,虽无人住,精心打扫,无一处染尘埃。
院子有匾,书写两个大字,心斋。
进得屋来,里面陈设简单,一桌两椅,桌上一壶两杯;墙上无书画,挂有一物,是个酒葫芦,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夜天看着这简陋的不像话的房间,心里想的却是怎么逃离这里,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直觉,他觉得这个女人想杀他。
雅乐自顾自坐在左手边的椅子上,指着另一边的空位,没有半点转圜余地地说道,“跪下”。
夜天怎么说,他也是新时代的青年,能弯腰但绝不低头,能谄媚但绝不下跪,我堂堂大男人,岂是你说跪就跪的?!
想到这里,夜天就小心翼翼地说道,“既然我无心拜师,你也没有特别看中我,额,要么这样,我给你郑重道个歉,我们各走各路好不好”?
雅乐不喜欢夜小宝油嘴滑舌的样子,但是更讨厌夜天。
前者因为有病,可以理解,后者心思太多,对鱼游子大不敬,难以忍受。
雅乐俏脸一寒,“口无遮拦,目无尊长的东西,换作是旁人,我指定让他懂得投胎的方向”。
雅乐没了和他商量的意思,没给他大丈夫宁折不弯的机会,夜天只感到腿弯一软,自然而然的就跪倒在美人面前。
夜天突然遇袭,一时间有些懵逼,再要想起来就不能了。
任他费尽力气,就像生根在地面一样。
仰视着女子,夜天突然感到一点面子都没有,他顿时心情就十分的不好。
雅乐冷眼俯视着夜天,“我且和你直说了,这师你拜也得拜,不拜也得拜,哪里有你选择的余地”。
一直都强忍着怒意的夜天,表情开始严肃,眼神也不再随意,偏着头直勾勾盯着雅乐。
在他的世界,虽说男女做不到完全平等,阶级之间的鸿沟也难以跨越,但是普通人的人格是能保证的。
雅乐睁大了眼睛,哟!?现在竟然胆敢直视她:“哦?!不服”。
夜天哑然失笑,“威武之下,怎敢不服”。
雅乐听不得夜天这种语气,于是脸色更冷几分:“你是否认为我有求于你,才敢如此放肆”。
夜天难得严肃说道:“我这个人看待事务一般都是一是一,二是二。
救命之恩,我只承山下狗娃和柳婆婆的情,就算你是他们的主人,也不会有所改变,这是一。
冒昧打扰到你,无心冒犯之罪,我已经受到惩罚,不必对你卑躬屈膝,不过是秉承好男不和女斗的为人处世原则,不与你计较,这是二。
原本我无依无靠,有人收留确实应该心怀感恩,但我不愿意因此受辱于此,这是三。综上所述,我不服,与你是否有求于我没有半点关系”。
雅乐的身上弥漫出让人恐惧的韵味,“你想死”?!
夜天毫不怀疑这美人会杀死他,没有什么依据,就凭直觉,所以他要试着激怒她,他想赶紧逃离这里。
“让我走吧…”
轰的一声,头脑爆炸,暴风之下。
这是夜天感受到最为长久的灵魂颤栗,苦不堪言,滋味难以描述。
夜天从未感受这么长的煎熬,一秒钟对于他来说都是都不能忍受的恐惧,死是未知,这是真正比死还难受的已知。
躺在地上抽搐的夜天已经没有了思考的能力,他只想放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