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何必自讨苦吃。”突然,那把空着的椅子前,一人站立,身影恍惚,面容温和。
雅乐一下子站起身来,无意识的捋了捋鬓角的发丝,痴痴的看着他。
就在刚才,她原本已经下了决心,杀人夺魄。
夜天看着突然出现的男子,觉得很熟悉,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他们之间的羁绊,哆嗦着还在嘴硬,“再世为人,有些轻狂,就是不改,还请见谅”。
夜天的心中响起男子的声音,
“雅儿修行有碍,性子才显得有几分难以捉摸和无情,其实心地善良,换做是旁人,说不得真就把你魂飞魄散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以为你应该是很清楚这个道理的。
雅儿现在心情不好,她到现在还不能接受我已经身死的遭遇,自顾自的就要为我不平几分,希望你不要太过在意。”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就当是跪自己的救命恩人,没有雅儿,凭你自己也醒不过来,更何况还要帮你重塑肉身。
与此同时,雅乐心湖中也响起一番言语,语气难得有些重:“我来找你,就是看上你心地纯良,你莫要让我失望。
此人与你我平日里见识过的人物都不一样,看似平凡,其实底蕴深厚。只是此人天生一副傲骨,最是底线碰不得。
他生而知之,有我也无法理解的才能,你能见到现在的我,其实多靠他承担风险,还望雅儿看在我的面上,不要太与他计较”。
说着,鱼游子微微一笑,开诚布公地说道,“说起来都怪我,让你们二人有些误会。
这位雅乐仙师,乃是济世堂的嫡传,出门历练与我相遇,后来她在此修行,算是你的长辈,说话切莫太无理了,惹人讨厌。”
“雅儿,他叫夜天,是我寄予厚望的种子,希望你以后对他严加管束,又放他一马”。
雅乐心中委屈,看着还躺着的夜天,把气都撒在他身上,“你的师父生前是个伟男子,按照他的要求,名讳暂且不提,你只用知道你师父姓庄,自号鱼游子。
凭着一己之力让华夏九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以后你可以走遍千山万水去印证我的话语。
而今你师父飞升天界,留下传承,嘱咐我留待有缘人,现在机缘就在你身上。
你今天就在我的见证下,对着他三拜叩头,拜师礼就算成了”。
夜天倔脾气一上来,眼神变得坚毅起来,鱼游子暗道不好。
“强权之下,我就算低头,你又能分辨我几分是真心的。那种抱着我为你好做着强按牛头喝水的事情我见多了,我实话告诉你,这师,我还真就不拜了,我看你拿我如何,死过一次的人了,我还怕你!!!”
雅乐好不容易暂时封禁的火山,一下子爆发出来。
夜天的胸前突然凹陷,他一口热血喷涌,紧接着就是再熟悉不过,想起来都后怕的灵魂颤栗。
“济世堂,雅乐”!
鱼游子一下子觉得左右为难。
终究是雅乐的理智告诉她,不能任性。
夜天躺在地上,血染风采。
雅乐此时如万年的坚冰一般,“我可以等,我有的是时间,每天三次的灵魂考验,你愿意尝试,我不妨事,我雅乐的决心,从不妥协”。
“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都退一步,有些心结再回头看看,没有过不去的坎”。
夜天拖着重伤的身躯离开,他躺在自己的无能为力中,等待着鱼游子的解释。
一个成年人,不会那么容易被说服。
鱼游子看着夜天,反而有些欣赏。
“这件事怪我没说清楚,我以为你为了重生,会慢慢接受这一切”。
夜天笑了笑,“我要不是这个坏脾气,也不可能来这里”。
“能说说吗,你以前的故事”。
“一个自以为是的凡人,有什么好说的”。
“临死的时候,总会有一些遗憾吧”。
夜天此时有些恍惚,“我好像说过,下辈子再也不要让人欺负了”。
“原来如此”。
当天黄昏,还是在那里,心斋。
雅乐就算是有天大的委屈,也不会耽误鱼游子的大事,黄道吉日不容易等。
夜天心里多少还有点疙瘩,只不过已经不是年少轻狂的莽撞,咬着牙,按照当年上坟的规矩,行了叩拜礼。
鱼游子笑呵呵的让夜天起身,然后对着雅乐说道,“雅儿,此子是我传承所在,我现在能做的不多,只能为他传道授业解惑,以后还要多多拜托你。
雅乐虽是过了情劫,对他的好感还是与日俱增,如今听到心上人如此说,只觉得心下悲苦,一时间不知所措。
鱼游子看着夜天,“你既已拜我为师,那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鱼游子的唯一弟子。
天底下的道种,都以师父赐下的单名为尊,道门传承的道号为傲。
我鱼游宗历来遵循自由二字,你既然叫夜天,我就尊重你的想法。按理说出师之日才会赐道名,但你我情况特殊,就不讲究那些了。
现在为师就赐你道名,名叫道生。
正所谓道生万物,望你在以后的修行中,找到自己的道。
我会为你传道,宗门并无其他禁忌,天地之大,可作鱼游濠上;只有一点,不可欺凌弱小,你可记住了?”
夜天沉默点头。
鱼游子对着雅乐拱手礼,雅乐不以道礼回应,盈盈道了一个万福。
鱼游子停顿了一下,还是说道:“这具肉身是天缺之相,五脏六腑不能聚气,按理说寿不过三十载,更不能修行。
然天并不薄他,此子天生有灵觉,独得一双眼睛有神彩。
雅儿,你神魂还未补全,道生也饱受分裂之苦,请你务必打通他神魂上的隔膜,让他们彼此之间所做之事串联起来,以后再谈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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