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眼见夜天不动,女鬼怯生生地说道,“夫君何故呆立”?
要不是夜天练武之后耳朵好,还真不一定听得到这句话,“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没什么经验”。
“喝了合欢酒才是夫妻”。
夜天小心翼翼地拿起酒壶中的酒一闻,腥臭扑鼻,“酒就不喝了吧”。
“那怎么行,礼不可废”。
夜天无语,想起身上的酒壶,虽然瘪了,但是还没坏,于是赶紧用桌上的杯子给她倒了一杯双手送上,女鬼双手接过。
夜天拿起自己的酒壶假模假样地和她碰了一个杯,估计女鬼也不知道规矩细节,浅浅喝了一口,夜天喝了一大口酒壮胆。
“喝了合欢酒,揭开红盖头,那就是夫妻了,妾身好开心”。
夜天听得一阵心里发毛,一咬牙拿着喜秤就要揭开新娘的盖头,做戏做全套。
随着盖头被一点点地揭开,红烛映衬下,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有一种心跳都能听到的恐惧。
脖颈白皙,下巴尖尖,女鬼竟然有些难以抑制的颤抖。
慢慢过唇,肉唇红艳,因酒而亮。
夜天呆了,继续揭开上面的部分,鼻子小巧可爱,面若桃花,眼若星辰睫毛弯弯,含羞带怯,再往上黑发浓密挽进凤冠之中。
见夜天看呆了,嫁衣女鬼一时间也更不敢看他了。
此时的嫁衣女鬼哪点有刚才疯癫的模样,明明就是一副娇羞可人儿的模样,含苞待放的花朵,新娘中的典范。
见夜天无言,嫁衣女鬼反而大胆起来,“我为夫君宽衣”。
夜天赶紧讨好地说道,“你我二人虽然是夫妻,但是认识时间不长,不如这样,我们先坐着聊聊天好不好”?
嫁衣女鬼的胆气在刚才那句话上用完了,自然是无不应允。
夜天赶紧破解僵局,“这结婚我没经验,你要多多体谅”。
为了讨好一个女子,夜天开始学着夜小宝玩弄口舌。
“小时候没钱买甘蔗吃,大家凑钱买了一根,平分肯定是不够的。
每人手里有一块小刀片,被磨的锋利。
刀背抵住甘蔗的头,让它竖立,另外一只手不能动,准备好以后,要在电光火石之间翻转刀身,用力切下,切下的甘蔗皮到哪里,你就能吃多少甘蔗,最是公平不过。
当年我个子小,力气小,每每轮到我,只恨自己没本事,只能吃一小块”。
“水田里有田鸡,最是美味,入秋时分我们只需要准备弹弓,游走在田坎之间,只要见到此物,一弹弓就能收获一只,靠的就是眼力和手法。
高手一天可以用弹弓打一大串穿在铁丝上,到了县上可以换糖吃。当年我技术不行,但是凭着不用工具剥皮的手法,也能混得不错。”
“读书那会穷,但是傲气得很,虽然是乡下人,平日里被人看不起,总会在课堂上把场子找回来,最后在书本上被人高看两眼”。
夜渐渐的深了,屋外的阴风也渐渐淡了。
一双喜烛越发的红火,安静的洞房里,就剩下夜天的轻言细语和偶尔女子轻快的笑声。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女鬼轻轻靠在夜天的身上,头枕着他的肩膀,闭着眼睛听他说那些有趣的故事。
女鬼虽然有些冰冷,身子却有女子独有的软。
婚房里不知道何时有一种幽香,又好像是肩膀上女鬼的味道。
夜天不断的说着故事,渐渐有些困顿,虽然他一直强打着精神,还是忍不住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在努力了几次之后,终于也闭上了眼睛。